老媽子很快出去,房門關上,屋裡就剩下了季清羽與她。
“你將我捉來,究竟想要乾什麼?”
黎語顏一面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悄悄拔下發間短簪,紮在手心。
“阿顏,咱們要不要試試看?”
季清羽伸手去扶她。
黎語顏搖晃著身子,側身躲開:“好好笑,你在說笑嗎?”
男子手指觸了個空,溫潤的語氣絲毫不在:“你是太子妃,倘若失蹤幾日,也不用幾日,隻要過一晚再回,屆時天下人都會認為你不潔。瞎子也會如此認為,你覺得到時候他還要不要你?咱們拭目以待,如何?”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注意,氣得黎語顏心肝脾肺俱顫,忽感小腹一陣絞痛,她連忙按住。
瞧她眉頭皺緊,季清羽再度伸手去摟她:“你怎麼了?”
黎語顏躲開他的手,卻不想整個人極度不適,痛得軟倒在地。
看她小臉比在畫舫上還要慘白,季清羽蹙眉:“阿顏,你到底怎麼了?”
黎語顏渾身難受,她不想與他說話,緩緩閉眼,暈了過去。
“阿顏——”
他喚她,她卻毫無反應。
季清羽俊眉緊蹙,連忙將人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
不經意間,看到她裙裾上沾了血,將她的身子往床內挪了些許,床單立時也沾了血。
“來人!”他又喊。
嗓音裡含了幾分掩不住的驚慌。
兩個老媽子聞聲入內。
季清羽憂心不已:“快看看她怎麼了?”
老媽子上前一看便瞭然。
其中一位老媽子道:“爺,這位小娘子是來了月事,她大抵有宮寒之症,故而痛暈過去
另一位老媽子道:“方才清歌姑娘下了媚藥,媚藥作用下,月事來血量會大增,這位小娘子瞧模樣嬌弱得很,怕是遭罪了
季清羽面上劃過愧疚,阿顏中了迷藥媚藥,方才暈船,此刻又來了月事。
“宮寒之症嚴重嗎?”他問。
老媽子道:“宮寒會導致痛經,疼得死去活來的人都有
季清羽神色擔憂,嗓音焦急:“如何處理?”
老媽子道:“弄些溫熱的東西讓小娘子吃下,爺可以幫小娘子揉揉肚子,減緩疼痛
另一位老媽子也道:“當務之急,還需先給小娘子處理下,換身衣裳之類
季清羽忙不迭地點頭:“好,你們快幫她更換
以往覺得她身手很不錯,沒想到她嬌弱得不行。
就這時,黎語顏猛然醒來:“都别碰我!滾,都滾!”
厲喝間,她竭力坐起身,有氣無力地操起床頭的燈盞往老媽子身上扔去,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
“你們先出去季清羽擰了眉,對外喊,“冷鬆,你去將妙竹帶來
屋內的兩個老媽子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屋外候著的冷鬆應聲稱是,很快離開别院。
季清羽坐到床沿,眸子直視她的眼:“阿顏,你來月事了,以往也會腹痛麼?”
黎語顏按住小腹,撩起眼皮,冷冷看他,嗓音更冷:“你問旁人的妻有關月事之事,你覺得合適嗎?”
話落,側過身,不再與他對視。
季清羽捏了捏拳,伸手扳過她的肩頭,逼她看著自己。
“此刻在我眼裡,你不是瞎子的妻!”
黎語顏倏然冷笑:“自欺欺人,真的好麼?季清羽,你勸你收手,否則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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