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是太子妃姐姐給的,今後再無旁的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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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黎語顏寫完一本字帖。
擱筆後,大致翻閱一遍,覺得可以,便喚來鬆果。
鬆果躬身:“太子妃喚小奴何事?”
“幫我把字帖送去皇宮。”
鬆果接過字帖,高興道:“皇上盼字帖盼了許久。”
言罷,便退出了寢宮。
夜翊珩踱步至黎語顏身旁:“父皇盼字帖盼了許久,盼嫡孫也是盼了許久。”
“可不是嘛?”黎語顏忍不住道,“本來想自個給父皇送字帖過去的,想到他又要變著法地催生,我就讓鬆果去了。”
鬆果離開,妙竹便一個勁地盯著他的背影。
她伸長脖子的模樣落在了夜翊珩與黎語顏眼中。
兩人對視一眼,不禁笑了。
夜翊珩掀袍坐於黎語顏身側:“關於鬆果的治療方案,你想得如何了?”
聽到太子殿下親自過問,妙竹不由豎起了耳朵。
“直接開刀,倘若體內有另一枚,那就取出來。倘若天生沒有的,那隻能白挨一刀了。”黎語顏沉吟,道,“就是不知道鬆果願不願意冒這個險。”
妙竹聽得心驚,插嘴問:“太子妃,那鬆果會有性命之虞麼?”
夜翊珩掃她一眼:“你還不清楚太子妃的醫術?”
妙竹提出自己的顧慮:“可是,屆時又不是太子妃給鬆果動手術,操刀的是淩先生。先生那三腳貓的醫術,我害怕啊!”
淩朗剛從安置黎軒的住所回來,冷不防地聽到妙竹吐槽他的醫術。
說的倒也實在。
但聽在耳中,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遂開口:“有太子妃教導著,怎麼可能出錯?”
雖說他對完成太子妃所說的手術沒什麼信心,主要是對他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
但他對太子妃的醫術卻極有信心。
“你們都放心吧,屆時倘若淩朗不能處理,我會親自處理。”黎語顏看向夜翊珩,溫聲問,“殿下自然不願看鬆果有性命之虞的吧?”
夜翊珩神情一冷,不置可否。
黎語顏肅然道:“我是醫者,在我行醫時,眼裡沒有男女區别。人命關天,性命是第一位的。所以,妙竹你可以放心了。”
夜翊甩了袖子。
黎語顏連忙去哄:“殿下。”
夜翊珩壓根不理她。
淩朗連忙拉著妙竹出了寢宮。
妙竹道:“先生拉我作甚?我還想聽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淩朗斜她一眼:“我執行任務回來,尚未回稟,為的是什麼?你在兩位殿下身旁那麼久,這點眼力沒有?”
妙竹反應過來,頓時不再說話。
寢宮內,黎語顏挪了腳步,勾住夜翊珩腰間的玉帶,嬌嬌軟軟地喚了聲:“夫君。”
“夫君吃味了?”她輕笑出聲,“我那番說辭為的是給妙竹吃顆定心丸,又能給淩朗壯膽。如此一來,淩朗定能將手術完成妥當,屆時我都無須出手。”
夜翊珩扣住她的手腕:“可孤還是吃味了。”
“那我哄哄殿下。”
“你如何哄?”夜翊珩不禁蹙眉,她的月信尚未乾淨,就如此勾他。
也不怕他憋上了火。
黎語顏踮腳,將唇湊到他耳畔:“……”
夜翊珩聞聲,雀躍道:“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便將人打橫抱起,直接走向後頭的臥房。
黎語顏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軟軟道:“隻一回,好不好?”
“不成,孤已素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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