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對他沒那麼牴觸。
那日擄走她,她雖昏睡著,但渾身緊繃,顯然很厭惡他。
倘若能回到去歲年初,他若凡事比瞎子臉皮厚些,事事都想在瞎子前頭,他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與她水火不相容的狀態。
多想與她把酒言歡……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今,他隻希望自己能得了江山,將世上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
此刻看著一心想要黎語顏性命的黎佳佳,季清羽薄唇微勾,涼涼吐出兩字:“淩遲。”
黎佳佳掙紮:“季清羽,你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不行。”季清羽面上笑意溫柔,“你想一片片地片下我阿顏的皮肉,那我就片了你的。你家人二十餘年的居心叵測,就得有此般下場。”
誰都不能傷了他的阿顏!
他要護她!
“嗬嗬嗬……你的阿顏,喊得真親熱啊。你可知她在旁的男子懷裡如何承寵,你還心心念念著她。”
黎佳佳失了身子,此般話便能輕易出口了。
季清羽不怒反笑:“需要幫你叫醒你那乞丐丈夫麼?也好叫你回憶回憶。”
“瘋子!”黎佳佳氣急,小臉長得通紅,傷口崩開,流出血來。
劊子手很快過來。
黎宗輝被人鉗製著,掙紮不脫,眼睜睜看著劊子手亮了刀具。
“佳佳,你求饒吧,不管是東宮,還是太子妃,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黎佳佳搖頭:“爹爹,我就是眼紅嫉妒她,倘若不是她想胡亂幫我尋夫婿,我也不至於急到早早地去勾引太子。好歹也會等,等到像您說的,等她懷上身孕。”
她絕不會求季清羽。
他們家拒了皇帝的賜婚,還得季家落到如今的田地,不是光求饒就能換回一條命的。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子,喜歡黎語顏如癡如狂,怎麼可能放過她?
季清羽不耐煩了:“還不知悔改,行刑吧。”
劊子手旋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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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黎軒被人推下山。
因為傷勢太重,氣息幾乎不存,黑衣人覺得他已死,便不再看他是否被狼叼走,顧自覆命去了。
東宮暗衛看黎軒滾下來,對視一眼。
其中兩個暗衛架起黎軒,迅速往山下閃去。
路上發現他失血過多,兩人連忙封了他的穴道,而後直奔京城。
回到東宮暗衛署處理人犯的地下牢獄,他們將黎軒扔在其中一間監牢內,命人看管好,自己則去覆命。
今日的東宮飯廳內,席開幾桌,兩位殿下身旁伺候的人,還有閒暇在暗衛署的暗衛們,都在舉杯暢飲。
特别是小公爺,一桌桌敬酒過去,笑得如沐春風。
兩暗衛對視一眼,陌塵不在,便去請示了若風。
若風聽聞黎軒被帶回來了,當即將訊息稟告給了夜翊珩與黎語顏。
黎語顏黛眉微蹙:“怎麼回事?”
若風指了指門口尚未更衣的兩暗衛,回覆道:“這兩人便是跟隨冷鬆那隊人馬出京的其中兩人。”
黎語顏看向夜翊珩:“冷鬆又是怎麼回事?”
夜翊珩便將事情簡單講了講,而後命兩暗衛先去暗衛署更衣。
待他們回來時,黎語顏命他們也入席:“慢慢吃著稟便是。”
兩人道謝,入座。
其中一人道:“回稟兩位殿下,冷鬆連夜接走黎宗輝一家,一開始說的是要他們聯合季清羽來對付東宮,故而黎宗輝一家同意出京。卻不想,今日季清羽說要黎宗輝一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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