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侯府便有了人氣,哥哥回來,不會覺得寂寞
“你說黎毅會不會覺得孤不是個好妹夫?”
“不會,哥哥最疼我了
“就是因為這份疼愛,你哥選擇妹夫的要求定高
“殿下是不是覺得以往對我太不友好?”
聞言,夜翊珩輕咳一聲:“萬事總有個過程
黎語顏輕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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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牢中。
文太妃伸手往外,對隔壁牢房的夜崢墨泣聲道:“崢墨,我是親祖母,你喚我一聲祖母
夜崢墨冷笑:“祖母?”
他霍然轉身,大聲道:“我好好地當著皇子,這不好嗎?”
“夜雍這個白癡,他是想自己做皇帝,貿然出來卻送了命夜崢墨苦笑著,“如今倒好,將我也連累進去
“倘若我還是皇子,就能與夜翊珩一較高低
“夜翊珩身上那麼多毒,我很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太子
他抬手指著牢中幾人:“婦人之仁,全都蠢笨無比!”
賢妃喝道:“你如何與你親祖母說話的?你爹想奪了江山,還不是為了你?”
夜崢墨又笑:“母妃你是真傻啊,殿內夜雍說的話,你還不明白嗎?”
“那個男人心裡從始至終都隻有皇後
“你隻不過是那個男人用來噁心父皇的工具!”
賢妃沒想到親生兒子這麼說她。
她泣不成聲,半晌才道:“母妃經營那麼多年,為你籠絡勢力,否則就憑你的個性,如何在眾多皇子中立足?”
“籠絡勢力?寧遠侯府之流?”夜崢墨笑,“黎曼婷,還是黎露?亦或者黎語顏?”
“這三個女子,哪個不被母妃教唆過?可黎語顏最後成了什麼,她成了太子妃,成了最後擒拿夜雍的人!”
說到這,夜崢墨哭著落下淚來。
夜雍若不出現,他還可以跟夜翊珩爭一爭。
可如今,他拿什麼爭?
對面牢房的馮氏搖頭大笑,瘋了一般:“賢妃娘娘早些年說,讓我奪了張氏的主母位置,如此我的孩子就是嫡子嫡女。婆母與我對娘娘那是言聽計從,如今我們家破人亡,娘娘又得到了什麼?”
黎老夫人縮在牢房一角,渾身哆嗦個不停:“張氏你别再來尋我,别再來尋我……”
賢妃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夜淵這裡,她名義上寵冠後宮,可夜淵從未有立她為後的心思。
夜雍這裡,她為他生子。無數個夜晚,她想著他來接她。
可他與夜淵爭執的人,還是陶馨雅。
到頭來,她什麼都不是。
兒子說她是個用來噁心夜淵的工具,她又何嘗不知?
就這時,另一個牢房內的太妃開口:“你們倒好,都是親人,連帶著馮氏婆媳與賢妃也有拐著彎的親眷關係
如今想來,她才是最傻的那個人。
兒子跟隨夜淵立了功,夜淵封她為太妃。
宮裡的太妃隻她一位,頤養天年不好麼?
年歲一大把了,卻摻和到謀逆之事中來,她才是最傻的那個老婦人。
這晚的大牢內最是熱鬨,這幾人愣是不睡,一直聊著,聊至天亮。
翌日午時三刻。
兩位太妃,賢妃與夜崢墨,馮氏婆媳被行刑。
刑罰各異,皆是痛苦萬分。
觀刑的不光有天家皇室,有文武百官,更有平民百姓。
然,人群中,有人影一閃,戴上鬥笠很快消失在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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