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牙子?”
“那裡人牙子可多了,賣她之人卻挺奇怪,頭上戴了個鬥笠,面容瞧不清。因為一直低著頭說話,不過老奴看到他的下巴,大抵那人戴了張面具。當時我隻以為他怕遇到熟人,便沒多想。”
“面具如何模樣?”
管家搖頭:“沒瞧見,但老奴肯定不是市面上的普通面具,從那一角度來看好像有些可怖。”
“好,知道了。”
夜震宇擺了擺手,不管那人是誰,黎曼婷確實是有預謀地回到梁王府。
管家如獲大赦般退下。
待管家離開,夜震宇拿出一卷畫軸,緩緩展開後,望著畫面上笑靨如花的美人,他提筆就往畫上的美人面上塗去。
筆端將將要觸及美人面,他又收回了手。
啪的一聲,他將筆擱回筆架。
重新看畫,畫上的美人仿若在嘲笑他無能。心裡想著女人,卻連那個女人的手指都不曾觸及過。
夜震宇憤恨地想將畫撕碎,卻終究忍住了。
要怪也怪自己傻,睡黎曼婷那兩次,他是覺得她有些熟悉。
但看她的臉有幾分像黎語顏的情況下,恍惚間他將她當成了黎語顏,即便睡的人沒令他滿意,他也硬生生忍了下來。
昨日之舉,讓他堅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此生必須狠狠蹂躪黎語顏,而後親手了結了她的命!
另一邊,齊王府的牌匾亦換成了齊郡王府。
從七皇子府變成齊王府才堪堪一日,今日連牌匾都被換了。
夜崢墨氣得在府中大罵夜震宇:“神經病,沒睡過女人嗎?連黎曼婷都認不出來!如今倒好,一個破計策,毀了他自己不說,連帶著本王也被牽連。”
“黎露那個賤人,藏得夠深啊!他孃的,來人!”他喊。
倘若事發時,隻有黎曼婷對黎語顏動手,黎露毫不參與,他還可以在父皇跟前將自己摘清。
可如今,黎露是他的女人,她有如此舉動,他脫不了乾係。
侍衛很快出現:“王爺?”
“找到黎宗發,本王要問他討個說法。”
“是,王爺!”
夜崢墨仍氣不過,去到黎露的住所,將她用過的東西摔了個粉碎。
與此同時,賢妃悄悄出了宮,到了一處别院內。
看她出現,鬼面跪地致歉:“主子,屬下有負所托。”
賢妃怒目瞪向鬼面,狠厲道:“黎曼婷好生待在老四身旁不成麼,怎麼出了那麼大的紕漏?”
“為了讓黎曼婷順利回到梁王身旁,屬下費儘心機尋到一張與黎語顏有幾分相似的麪皮。沒想到她回到梁王身旁不到兩日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屬下有責任,是屬下沒教導好黎曼婷。”
賢妃道:“老四這個人不好拿捏,他又生性多疑,在他身旁不容易安插眼線。”
這個眼線既要忠心於她,又要恨夜震宇,黎曼婷是最好的選擇。
夜震宇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實力頗盛,如此一來,他覬覦皇位的心思越來越顯現。
為了能讓他儘心儘力輔佐夜崢墨,她不得不在他身旁安插個人,再尋他的把柄。
為了這點,她於幾年前便有意無意地讓黎曼婷接觸夜震宇。果不其然,黎曼婷果然愛上了夜震宇。
後來陰差陽錯黎曼婷被廢了側妃之位,因此恨上夜震宇。
此般眼線的培養,費心費力。
到如今,她得到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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