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終於點了頭,放開她的腰肢。
奏摺太多,他得抓緊時間批閱。
再則書房人來人往的,有些事情確實不適合做。
黎語顏急步出了書房,腳步不停,心裡腹誹亦不停——
流氓登徒子!
不對,他如今是她夫君,不該如此罵他。
狗太子!
原先以為他有隱疾,癖好變態,如今看來變態的舉止還是有。
轉而一想,直教人面紅心跳。
黎語顏出了小樓,鬆果喚住她:“太子妃。”
“鬆果。”黎語顏止步,目光落向躬身立著的他,瞧他神情落寞,她問,“怎麼了?”
“小奴很苦惱,不知能否與太子妃說會話?”
“自是可以。”黎語顏抬手,“咱們去湖邊走走。”
鬆果忙不迭地點頭:“多謝太子妃!”
兩人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往湖邊走去。
“小奴喜歡妙竹,就怕這份喜歡耽誤她一生。方才小奴想過了,陌塵與吟霜成了一對,那就讓若風與妙竹在一起吧。”他語調悵然,“如此妙竹此生能生兒育女。”
聽聞此言,黎語顏十分動容,隻有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才會希望對方過得好。
“妙竹說喜歡你,因為你們朝夕相處。你說的這些倘若讓她聽見,她定會傷心。”
“可小奴是個閹人,小奴……”鬆果的頭低得越發低了,“小奴此生唯願兩位殿下長長久久,妙竹能覓得良人。”
“鬆果,我不知如何勸你,但我深知感情是兩人的事。你與妙竹的感情並不是你單方面的事情,你可明白?”黎語顏抬眼望天,“你看天空遼闊,不管何種角度去看,皆有美景。”
鬆果看她沒有反對妙竹與他在一起,而且還如此開導他,心底感動,遂抬手深深作揖:“多謝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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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
夜震宇昨夜很晚才離開書房,今日一早便紮進了書房。
隻是等到上午,都沒見到那個與黎語顏有五分相似的女子。
心頭沒來由一陣煩躁,夜震宇命人喊來管家,問他:“昨日新到書房伺候的丫鬟何在?”
管家回道:“她昨夜在書房值守得晚了些,今日老奴就準許她多休息會,王爺是要她來書房伺候麼?”
“嗯,叫她來磨墨。”
“是,王爺。”
管家離去,很快帶著那個女人過來。
夜震宇挑起眼皮掃她一眼,管家乖覺退下。
那女人福了禮,而後上前幾步,素手執起墨條磨起墨來。
“王爺今日是要寫字還是作畫?”
夜震宇沒回答她,隻問:“你叫什麼?”
那女人道:“回王爺,奴婢喚阿酈。”
“哪個字?”
“請王爺準許奴婢寫於紙上。”
“準了。”
那女人便提了毛筆,在宣紙上小小寫了個“酈”字。
“酈,秀美。”夜震宇頷首,“你當得此字。”
阿酈忽地跪下:“多謝王爺誇讚!”
“不必行此大禮。”
夜震宇抬手去扶,不想,視線與她對上。
阿酈慌亂間收回目光:“多謝王爺!”
方才那一眼對視,勾起夜震宇多日來的慾望,他起身關了書房門窗。
“王爺,門窗關了房中昏暗,不利書寫。”
夜震宇轉過身去,眸光直直盯著她:“本王不會虧待你。”
阿酈後退幾步,佯裝慌張道:“王爺是要做什麼?”
夜震宇上前,步步緊逼著她:“本王是皇子,你不想成為本王的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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