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他淡淡道,“他們膽敢進到東宮內,就地斬殺。如若隻在東宮外頭,隨他們去
諒他們也查不到什麼。
陌塵頷首:“是,殿下!”
夜翊珩眉峰聚起,季清羽竟開始查東宮,他想查什麼?
轉而一想,姓季的目的無非兩個,一個是顏顏,另一個便是天晟的江山。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既如此,他何不推波助瀾一把?
讓季清羽往作死的路上走得再遠一些!
念及此,他道:“陌塵,將孤與太子妃圓房的訊息傳與冷鬆一人知曉,設計得巧妙些,切記
陌塵稱是,旋即離開。
回到暗衛署,他苦思冥想,看到院中流雲吟霜在對劍,便喊了她們。
“你倆去執行一個任務
流雲吟霜收劍:“是何任務?”
陌塵將太子殿下的意思講了,兩人聽聞便明白過來。
不多時,流雲吟霜扮做東宮宮女的模樣出了宮門。
兩人經過隱在暗處的冷鬆跟前,開始悄聲對話。
流雲:“兩位殿下昨兒圓房,動靜也忒了些,我聽著我臉紅
吟霜:“我也是,恨不得將耳朵塞起來
流雲:“不就是圓了個房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懷了身子,怎麼想起吃外頭的糕點了?”
吟霜:“就是,太子妃也太挑剔了些,東宮的糕點也很好吃的,她怎麼如此嘴饞?害我們要深夜出去買,真是夠作的
兩人說得極輕,說的同時,心裡默唸太子妃千萬别生氣!
她們這是在執行任務,也算情非得已了!
萬不能因此影響到她們今後吃太子妃所做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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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冷鬆回到江陽侯府。
他在季清羽房門駐足良久,一直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將今夜聽到的事情如實稟報給自家郡王。
季清羽徹夜未睡,知道冷鬆在門口猶豫頗久,便不耐煩地喝問:“還不進來?”
冷鬆硬著頭皮推門而入:“爺!”
他撲通跪地。
季清羽見狀,眉頭擰緊:“查到何事?”
“說!”他厲喝一聲。
無奈之下,冷鬆隻好將自己聽見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講了個仔細。
“……就是這樣,屬下聽到的事情便是如此,太子殿下與郡主昨夜圓房,聽東宮的人說動靜很大
季清羽冷笑出聲。
先前他以為他們新婚夜圓了房,他因此吃味不已,直到親眼看到她手臂上守宮砂好端端地在。
後來,由於再次吃味,他才知她將手臂上的守宮砂遮蓋住。
過去的種種,他都以為她不願意瞎子碰她。
哪怕他將她綁走,他還心懷希望,即便瞎子碰她,也是在她身子不便的時候。
如此便能離間他們的關係,讓阿顏恨上瞎子。
沒想到,昨夜瞎子才碰了她。
昨夜……
季清羽又冷笑,距離自己綁走她過去的時日與依照女子月事時日來看,她的身子應該已經爽利。
所以他們圓了房?
難道說,是自己擄走她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讓阿顏心甘情願地將身子給了瞎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清羽一口腥甜湧上,想要強壓住,卻無論如何都壓製不了。
“噗——”
鮮紅的血噴在他自個身上,衣襟全濕,受傷的手臂與腿亦沾了血,觸目驚心。
冷鬆慌道:“爺,太子殿下與郡主本就是夫妻,您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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