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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果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張玉靜，含笑又道：“想來張二小姐有個疑惑，為何太子妃在太子殿下身旁就無事，那是太子殿下追遍天下，費儘心機地巴巴地娶來的！”
夜翊珩掃了一眼鬆果，眼風頗冷。
追遍天下？
費儘心機？
巴巴地？
他不要面子的嗎？
黎語顏忍不住掩唇笑了。
“昨兒張二小姐回來得晚，沒聽說割舌一事，也是情有可原。張二小姐用完早膳可去打聽打聽，對照入座後，大抵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後果。”鬆果還沒說完，他又道，“張二小姐是太子妃的表姐，太子殿下看在太子妃面上暫可饒你，你若心思再敢亂放，休怪殿下不給情面！”
說到後面，鬆果的嗓音已然很冷。
將夜翊珩平時的冷演繹了三成。
隻這三成，便叫在場的張家人人人噤若寒蟬。
夜翊珩清冷一笑，隻是這笑未達眼底。
他複又拿起筷子：“用膳吧。”
張家人連忙跟著拿起筷子。
夜翊珩隻吃了一筷子，便又出聲：“早膳後，孤與太子妃啟程回京。”
張老太太橫了一眼張玉靜，旋即慈愛地看向黎語顏：“囡囡當真急著回京？”
才住了一晚，她與囡囡都還沒好好說話呢。
都怪張玉靜，不知自個身份，心比天高，妄想爬去東宮。
太子殿下能獨寵她的囡囡，這是求之不得的事，這個玉靜插什麼橫杠？
到底是姨娘生的，心思不正。
黎語顏軟軟道：“太子殿下在京頗多公務，是該早些回去。原本我們是直接回京的，殿下體諒我思念外祖母，便臨時來了。”
張若海歎息：“是我招待不週，更是我教女子無方！”
昨兒他與太子殿下聊得頗為投機，今日出了張玉靜這檔事，任誰都不會有好臉色，更何況天之驕子尊貴異常的太子殿下。
夜翊珩淡淡道：“舅父不必自責。”
這一聲“舅父”聽得張若海心花怒放，他連忙招呼：“兩位殿下快多吃些！”
為這聲“舅父”，他決定儘快把玉靜嫁出去，否則連累了整個張家，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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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夜翊珩與黎語顏起床時已晚，在張家用完早膳後啟程，日頭已然高升。
馬車隊行出江州城後，天氣越發炎熱。
黎語顏扇著扇子，小聲嘟囔：“還以為從南甸回來，這一路會涼爽些呢。”
夜翊珩整了整衣袍，嗓音溫潤：“夜間涼爽不少，你沒發覺麼？”
“有嗎？”
黎語顏眨了眨眼，昨夜他對她……
弄得她渾身發燙，倒沒察覺夜間已經涼爽了。
男人又道：“此刻車內沒有旁人，你將外衫與罩裙脫了，會涼快些。”
他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點頭：“殿下說得對。”
說話間，她將外衫脫了，旋即起身脫了裙子，僅剩下中衣與寬大的……
褲子？
說是褲子吧，如何褲腿會在膝蓋上？
說是短褻褲吧，褲腿卻比短褻褲又長不少。
黎語顏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褲子瞧，便解釋：“特意將褲腿做短了些，如此涼快。”
夜翊珩輕咳一聲，他可不光在看她長度奇怪的褲子，更在看她的腿。
車外明亮，車廂內亦亮堂，某女的腿白得晃人。
他深刻知道她肌膚白膩，藉著車窗投射進來的日光，更是白得驚人。
嫩生生的雙腿，筆直纖細勻稱，夜翊珩忍不住想，如此模樣的雙腿若是纏繞在他的腰間……
男人腦中略帶齷齪的旖旎想法還未完全展開，馬車一個顛簸，黎語顏因站著身子微晃。
連帶著胸前的豐盈亦跟著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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