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他索性靠往一邊,休息不語,看得黎語顏莫名其妙。
瞧他的姿勢大抵是在閉目養神,黎語顏手伸到背後,拉了一下裡頭的束胸。
綁了一日,有些憋得慌,這會子又不好當他的面解開,她有些喘不過氣。
白日裡,不注意倒是沒什麼感覺,這會子越是在意,越覺得憋氣憋得難受。
要不,將繫帶扯鬆一些?
想到這,黎語顏起身,輕手輕腳地挪了小碎步到他身旁,俯身去細細瞧他眼紗下的眼是睜著還是閉著。
夜翊珩耳朵早聽到她窸窸窣窣的聲響,這會子,她就近在眼前。
倏地,他坐直身體:“意欲何為?”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與提問嚇了一跳,黎語顏有心往旁邊跑去,奈何腿腳像是釘在了車廂地板上,整個人便往一邊倒去。
夜翊珩手臂一伸,輕鬆將人攬入懷,嗓音戲謔:“郡主想坐孤的腿上,直言便是。”
男人的腿部肌肉硬邦邦的,坐得黎語顏十分不自在。
心慌的同時,胸口越覺得勒得難受,憋得小臉通紅,她雙手推在他的肩膀,喘著氣道:“臣女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就是……”
瞧她氣息甚為不穩,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怎麼欺負她了。
眉心一擰,沉聲問她:“你怎麼了?”
黎語顏搖頭,不好意思講。
夜翊珩冷峻了臉:“你要不說,今夜罰你提前暖榻。”
不得已,她才支支吾吾道:“臣女在國子監上學,一般做男子扮相,束髮著男裝。這著男裝,為了不必要的注意與麻煩,故而會……”
她咬了唇瓣:“會穿……”
夜翊珩抬手揉了揉額角,他雖不知,她著男裝於裡頭穿的是何物,但那日在國子監有看到過。
素白的綢緞製成,好似可以纏得很緊。
這個女人對她自己也太狠了吧,怎麼可以纏得那麼緊?
想到自己的疑惑,夜翊珩輕咳一聲:“故而你現在勒得難受?”
嗓音是兩人都沒意識到的暗啞。
黎語顏紅著臉,幾乎不敢大口喘息:“是,所以臣女方才是想看殿下是否在閉眼休息,倘若殿下可以行個方便,臣女想扯鬆一些。”
顧不得那麼多了,此刻實話實說,總好過被憋壞了強!
今夜定要妙竹給她重新製幾個束胸。
“孤斷不會看,你要如何,請自便。”
夜翊珩背過身去,抬手按了額角。
見他不光轉過了身體,更用手遮擋著視線,黎語顏不禁有些感激。
抿了唇,她伸手到背後,隔著外袍扯了扯幾根繫帶,旋即長長吐了一口氣。
雖說尚未完全扯開,但裹胸往下掉了些,又扯鬆了些,她好似缺氧地大口呼吸。
良久,見他仍舊保持著適才的姿勢,她輕聲喚:“好了,殿下。”
夜翊珩這才轉回來,眸光掃過她身前,好似比方才鼓鼓囊囊了些,霎時面色泛起微紅。
黎語顏完全不敢看他,垂眸道:“明日臣女要去兵部曆練,此事還是與殿下說一聲為好。”
省得他到時說她事先沒告知於他。
夜翊珩輕“嗯”一聲,面上恢複了冷峻。
“你父王與你生母,在十六年前雙雙被人陷害,那隻能是一道出席了什麼場合,此事,你有無問過你父?”
“出席什麼場合,我確實沒問過。不過我知道,那時父王剛剛繼承爵位,正好來京叩謝皇恩。”
夜翊珩沉吟一瞬:“此問還是問下你父,知道了什麼場合,便能知曉當時有哪些人,如此查真相,便容易得多。”
隻要真相大白,還她生母清白,那麼她與他便可得到老頭的賜婚。
他便能儘快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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