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兄,你說這下方在做什麼,如此熱鬨,當時我分明什麼也沒見啊。”
“這麼好奇,你再便知。”
這話可算是說道他心坎裡去了,當即林疏寒還是決定在一眼。
隻是這一眼他便再也不能忘記。
見到江梨的一瞬間,他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她就這般闖入了他的心裡。
他連手中的茶杯都顧不得,茶水打濕了他的衣襟,留下褐色的水漬。
當即就向著佳人追去。
奈何人太多,隻能眼睜睜的著她坐上法器離去。
留下街道上爭論不休的修士們。
“這女修難道就是柳清婉,果然是傾城絕色啊。”
“這位道友你可别瞎說,我見過柳仙子,兩人根本無法比擬,簡直是雲泥之别。”
“是啊是啊,見到她我才知道我這一生沒有白活。”
兩人一唱一和,把他搞的一團霧水,到底誰是泥啊。
正當他想在問清楚時,兩人又閉口不談,彷彿方才之事並沒有發生。
林疏寒回到茶樓,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
紀音塵不解的他,“這是?”
好半晌他才開口道“紀兄,就在方才我遇見了讓我心動的人,可惜沒能追上。
不過她往天衍宗方向去了,我一定還能在見到她。”
突然他憑空生出了一股豪邁的氣勢。
紀音塵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
“話說柳清婉那邊情況如何,外界可都在傳,你心儀她啊。”林疏寒湊近問道。
紀音塵向他搖了搖頭,“她那些靈植還未查到來源。
而且我發現她身上氣運沖天,並不是一世兩世就能累積起來的。
我曾經派人追殺她,她竟能從元嬰手中逃脫,關鍵時刻她總能絕處逢生,渾身都是謎團,太古怪了。”
聽到這話林疏寒也開始沉重,竟然還有天水閣查不出來的訊息。
這女人真是邪門。
他笑著對紀音塵說道:“難怪你要來天衍宗呢,原來是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細觀察。
還要辛苦紀閣主繼續犧牲美色了,沒辦法,誰叫人家不上我呢。”
紀音塵白了他一眼。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來這裡到底是為了誰。
三年前被困青陽城的眾人也全都抵達了天衍宗。
當日互相道别後他們還有聯絡,江梨就是維護他們關係的紐帶。
聽到眾人一個勁的誇讚柳清婉,氣不打一處來,青陽城一事分明就與她毫無關係。
就連向來冷靜的程家大小姐,程芊薇都氣得直罵臟話:“哪裡來的白蓮花。”
她從小見家族裡的女人爭風吃醋,這點段位在她面前還真是不夠的。
眾人也猜到是當日客棧強搶民女一事,並沒有向在場之人說明真實身份,才造成的誤會。
可是柳清婉為什麼不解釋,心安理得的占據這份功勞。
整個天衍宗竟然沒有一人為江梨說話,好似並不存在她這個人。
那她聽見這些話該多難過啊,豈不是一直活在柳清婉的陰影之下。
天衍宗的人有眼無珠,真正的明珠不要,偏要去捧那個矯揉造作的女人。
一群人瞬間升起一陣心疼。
青陽城一事還曆曆在目,柳清婉她怎麼敢。
他們不願讓人冒領了她的功勞,便想要為她做些什麼事,真相大白。
剛到天衍宗的眾人,思及四日後才是宗門大比,現在趕回去收集證據還來得及。
程芊薇財大氣粗,向眾人分發了許多留影石,便匆忙的趕往青陽城。
柳清婉等著吧,到時一定給你一個難以忘記的驚喜。
程芊薇心裡邪惡的想到。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