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打濕了她身前的土地。
臉上被沖刷出兩道白色的痕跡,那是江梨原來的膚色。
江梨從廢墟中刨出還未完全燒燬的鋤頭和木板車,木板車燒燬了一半,隻剩一個輪子,還勉強能用。.
她帶著鋤頭顫顫巍巍的走向了河邊,開始挖坑。
“這裡山清水秀,有微薄的靈氣,娘,你一定會喜歡的。”
挖好坑後,江梨回到家。
見江父燒的焦黑的屍體猶豫了,最後還是將其放在木板車上帶走,將他們合葬在一起。
眼淚早已流乾,她跪坐在地上,手裡還捧著泥土。
她手上的水泡破了,手上全是泥土和黑色灰,已經不出原來的模樣,隻能從土堆上到點點血跡。
父母的墳墓立好後,終於承受不住癱軟在地,睡了過去。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進食,眼睛裡全是血絲。
江梨從饑餓中醒來,去河邊喝了水勉強填飽肚子。
“嘶,”手一入水,江梨痛撥出聲,強忍著痛。
把手上的臟汙洗乾淨,順便洗了把臉。
一雙白嫩的手上全是傷口。
江梨著湖面倒影,肌膚勝雪。
由於年幼五官稍顯稚嫩,倒像從凡間畫像上走出的仙童,眉心一點紅痣淡增添了一份人氣。
她緊緊盯著湖面,每天一大早都會用鍋上的菸灰抹在臉上,從來沒有好好過自己。
上一世在凡間的時候缺少吃穿,每天下地乾活,面色發黃和這一世的容貌天差地别。
到了修仙界,在靈氣的滋補下容貌隻能算得上是個清秀佳人。
江梨想:按照遺傳學,也不可能長成這樣啊。
母親隻能算清秀,江父標準的國字臉跟好不搭邊。
難道是穿越時空裂縫是產生了異變?
還是在黑暗中吃的那兩顆果實。
現在想起來她都忍不住渾身戰栗,靈魂撕裂重組的痛。
想不明白,江梨索性不想了,從河裡扣出淤泥再次敷到了臉上。
沒有實力之前這張臉會引來禍端。
吃野菜在她這裡生活了三天,江梨找了些藥咬碎了敷在手上配合靈氣的治療,不過三天就結痂了。
“娘,我走了,以後再回來您。“江梨磕了三個頭,拜别母親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這裡是江家村嗎,“幾個滿臉殺氣的壯碩大漢問路過的村民。
“對的,你們這是?”村民見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有些害怕,佝僂背。
“江磊家在哪,欠的錢不還,你帶我們過去,”其中一人給了兩個銅板當小費。
“您幾位這邊請,說起來江家母女也將近半個月沒見了哩。“
不一會兒幾人便走到了江家。
印入幾人眼簾的是一片廢墟,江家已經沒了,屋裡隻剩三具燒焦的屍體。
“他媽的,這晦氣玩意兒,錢拿不回來了。”
村民見情況不妙,怕他們把小費要回去,扛起鋤頭就開溜。
這個時候江梨已經達到了下一個城鎮。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