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不學無術的傢夥,竟然敢這麼對我。”
傅八金看了過去,慢悠悠的起身,“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啊,先生您怎麼了?”
“你……你們還狡辯,我長衫上的汙穢之物是不是你們弄的?”
叔侄倆齊齊搖頭,“什麼汙穢之物?先生您在說什麼?屎嗎?您衣服上沾著屎了?”
傅添福跟著道:“先生,您可别冤枉我們啊,確定不是您自己拉上的?”
“你……啊……”餘先生氣的跳腳,“我教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像你們兩個這麼頑劣的學生,你們兩個……明天不要來了。”
傅添福很高興,不用讀書了,可以跟小姑姑玩了,挺好的啊。
譚紅波正好來如廁,看到餘先生暴跳如雷的對傅家兩個小的發火,“餘先生,這是怎麼了?您怎麼生這麼大氣啊?”
餘先生瞥了眼的譚紅波,縣裡的,窮人家的孩子,便沒給好臉色,“與你無關,一邊去。”
譚紅波用眼神詢問兩個小的,他們倒是不害怕,還做鬼臉。
他趕緊去了茅廁,然後跑回去把這事兒告訴給傅六金。
“六金,我跟你說,餘先生這個人可不能得罪,富貴人家個公子他虛著,一般人家的他偶爾笑一下,像我這種縣裡頭的卻沒有錢的,他愛答不理,而那些鄉下來的,還沒錢的,他壓根連個好臉都不給。”
傅家幾個小子多低調,譚紅波最清楚,而他們叔侄幾個跟鄒家二位公子還有佟家公子交好也是私下裡的,畢竟年紀不同,讀書的進度也不一樣,所屬的先生自然不同。
餘先生大概是想當然以為傅家兩個小的是鄉下來的窮小子。
譚紅波一邊陪著傅六金往外走,一邊說道:“要我說你們就是太低調了,早就應該讓大家知道你們家有錢。”
傅六金搖頭,“我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比誰家有錢的,書讀好了才是正事兒。”
“快去吧,我怕那兩個小的闖出大禍來。”
傅六金還是對兩個小的有數的,添福直率,脾氣急,生氣就是生氣,但是過後就好了,可是八弟卻不然,即便生氣他也不會表現出來,背後卻能記仇很久,睚眥必報,越是長大這性子就越是明顯。
不過他是講道理的,也沒主動招惹過誰。
譚紅波想到傅添福那些小機關,幸災樂禍的道:“沒事,他們肯定不會吃虧。”
吃虧倒是不會吃虧,但是作為學生,得罪了先生也不是好事。
傅六金真怕兩個小的跟餘先生對峙起來,還好,他去的時候兩個小的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傅六金,你來的正好,把你弟弟和侄子帶回去,這學生我教不了了,犯了錯我不過是罰了他們一下,他們竟然不服氣的報複我,我……這書院有他們沒我。”
傅六金皺眉,盯著兩個小的,拿出了兄長和叔叔的樣子,“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他要先弄清楚經過,真的錯了,那就道歉,認打認罰。
“六叔,不教正好,我們還不想跟這種偏心眼的先生學了呢。”
“看看,傅六金,你看看他還不知錯。”餘先生暴怒。
他丟了多大的人啊。
而且,他還臟了一件衣服,好多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