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抽了一半,老常把菸頭故意扔在了環衛工阿姨的腳底。
大搖大擺的帶著人朝著路對面小黃便利店走了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大黃毛在搬東西。
大黃毛戴著口罩,口罩上有一個洞,裡面插著一根菸。
老常看了一眼牆上的營業執照。
“黃妄?幾把名字起的還挺狂妄的!”
黃妄放下東西,看著老常一行人。
“買東西?”
老常擦了擦鼻血,“你弟弟是叫王悍吧?”
“對,乾啥?”
老常走到了大黃毛跟前,一腳就把摞起來的幾箱啤酒踹翻了。
“還乾啥?乾你來了!”
大黃毛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老常。
老常想到自己被王悍乾了一拳,仗著人多,掄著王八拳朝著黃妄鼻子一拳砸了過來。
不料動作剛做起來。
大黃毛五指摣開!
掄圓了膀子!
一個大嘴巴子就把老常抽的飛了出去,老常腦袋撞在了冰櫃拐角,身體一軟,順著冰櫃跪在了地上。
昏厥之前好像終於意識到為啥王悍會竭力勸阻他别過來了。
黃妄目光掃過那十幾個壯漢,最後看向了門口的兩個十佬會門徒。
“關門!”
嘩啦!
捲簾門拉了下來。
工棚裡的那些工友都替王悍捏了一把汗,有人提議道,“要不報警吧!”
“這幫人都是滾刀肉!報警也沒啥用,關幾天出來之後繼續噁心人!”
“那咋辦?總不能看著小王總不能看著悍哥他哥被老常那個狗籃子給抓了吧?”
老李看著還在大口吃肉的王悍,“王悍,你快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咱們大傢夥一起過去,咱們人也多!反正已經招惹了金揚!倒不如直接動手!”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對!大家一起去!”
王悍笑道,“沒事兒!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王悍,那是你哥嗎?”
“是啊。”
“那你咋不著急呢?”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哥也挺能打?”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正說話的功夫,王悍的手機再度響了。
黃妄打來的電話。
“咋了七哥?”
“這個叫常雲偉的是誰?”
“一個樂子人。”
“行,已經送醫院了。”
王悍笑著掛了電話。
其他人看著王悍,都不由自主的心裡打怵。
“接著喝,接著吃。”
王悍笑嘻嘻的衝著所有人道。
這一次,王悍舉杯的時候,所有人都爭著搶著杯口低半截。
老李的電話忽然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金揚發來的訊息。
老李的兒子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腦袋上都是血。
“帶著王悍來夜霆會所。”
老李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王悍也看到了照片。
緩緩站了起來,抽出來一根菸,拇指一彈,煙飛進了嘴裡。
點了根菸,給老李沏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老李,坐著,彆著急,茶且斟下!某去去就來!”
老李還想說什麼,王悍已經出了門。
王悍接連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帶人去夜霆!”
斥十二塊巨資打了個車到了夜霆會所。
王悍前腳進去,文龍和張青虎兄弟眾人相繼而來。
門口兩個人還想要跑進去通風報信直接被王悍打翻在地。
問過位置之後。
王悍徑直朝著包廂走去。
一腳踹開門。
裡面坐著站著幾十號人,最中間的是一個有點發福穿著紅襯衫喝茶的中年男人。
金揚坐在輪椅上,手裡面抓著一個酒瓶子,朝著老李的兒子腦瓜子上就是一下。
看到王悍進來,金揚笑容猙獰。
“你個狗逼玩意兒挺能裝啊!還敢一個人來!”
喝茶的中年男人端著茶杯看了一眼王悍,“小兄弟,在這江寧市,打了我的人,還敢單槍匹馬的往我這裡闖,你是第一個!”
“哥哥好牛逼,我好害怕!”
中年男人抬起頭盯著王悍,眼神泛冷。
“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分寸,不要太氣盛!”
“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嗎?”
中年人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金揚抓起來一個酒瓶子朝著王悍這邊扔了過來。
“這是江寧市道上的三大龍頭之一!和張青虎文龍齊名的齊爺!”
“然後呢?”
哐!
齊東強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小兄弟,挺囂張啊!”
“囂張犯法嗎?”
齊東強獰笑。
“動手!”
門口的人忽然被踹飛。
從門外衝進來了一大幫人把裡裡外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文龍和張青虎三兄弟走了進來。
齊東強騰地站了起來。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兩人笑著不回話走到了王悍身邊,“九爺!怎麼辦,您吩咐!”
一聲九爺直接給齊東強整懵了,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刷地白了。
金揚看到文龍和張青虎對王悍都這麼尊敬,即便是沒聽說過九爺,也能猜到個大概,他死也想不到,一個送外賣的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勢力。
這尼瑪送個錘子外賣!打個雞毛的工!
王悍扛著老李的兒子。
“砸!”
說了一個字之後王悍轉身就走。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切結束之後。
渾身是血齊東強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朝著金揚走了過去,騎著金揚狠狠的掐著金揚的脖子。
“你個不開眼的東西是要害死我嗎!那種人你也敢惹!”
金揚渾身顫抖,“齊爺,我也不知道他還有這種身份!”
腳步聲傳來。
齊東強連忙回過頭去看。
發現從門外走進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一身白西裝的年輕人。
低頭看著齊東強。
齊東強立馬警惕的看著來人。
白西裝的青年衝著齊東強一笑。
“做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端木璟。”
帝佬擰開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桌子對面的美婦,隨意玩笑道。
“端木家捨得入世了?”
美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岔開話題,“我想把孩子帶走!”
帝佬擰上杯蓋。
“行!”
美婦愣了一下。
隨後繡眉蹙起,見帝佬回答的這麼乾淨利落,“你又在打什麼算盤?”
帝佬叫來服務生讓給自己添一杯水。
“我能打什麼算盤?我這麼單純的人!”
美婦冷哼,“這普天之下,誰不知道你姓帝的機關算儘!你那十佬會不就是你算計出來的嗎?”
“那孩子你就别帶走了!”
“不行!”美婦雙拳緊握。
帝佬掃了一眼女人,哼哼笑道,“黃土埋半截的人了,還是那副大小姐的性格,腦子一點不帶長的,倒是其他地方,發育的挺好的。”
美婦含胸,“黃土埋半截的人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臉!”
帝佬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來杯子,别過頭看著窗外喝了一口燙水。
“說條件!”美婦再度道。
帝佬沒說話。
美婦催促道,“我讓你說條件,說個條件,我也心裡有底。”
帝佬還是沒說話。
美婦身體前傾,拍了一巴掌桌子,“我在和你說話!”
帝佬回過神。
“開了!”
美婦愣了一下,“什麼開了?”
帝佬拍了拍胸膛。
美婦低頭一看。
發現剛才一彎腰bra前面的釦子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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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
美婦連忙彎腰,“無恥至極!真不要臉!”
帝佬笑道,“我還不是最無恥的!”
美婦冷哼,“最無恥的那個死得早!你也小心哪天和他一樣暴斃而亡了!”
帝佬再度喝了口燙水沒說話。
美婦一隻手塞進衣領裡面快速繫好釦子。
隨後又恢複了端莊典雅的姿態。
“快點!我沒時間和你扯皮!孩子我帶走!你說條件吧!”
帝佬搖了搖頭,“沒條件!”
隻得到了美婦的一聲冷哼。
帝佬擰好杯蓋,“我給那個無恥小白臉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現在讓你們養幾天,沒什麼問題吧?”
“你姓帝的會那麼好心?我就不信你一點好處都不要!”
帝佬幽幽歎氣道,“隻當是我給你姐姐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美婦略顯失神,回過神後站了起來,“我想過了,隻是帶著孩子去見見老爺子,這孩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自家親人,感受一段時間親情之後,我還是會把他送回來!我也知道你把他當兒子養著,也知道你和那個無恥小白臉之間的約定,不會橫刀奪愛的!”
帝佬笑了笑,“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帝佬背影,美婦喊了一聲,“姓帝的!你至今還沒結婚嗎?”
帝佬側過頭餘光看著美婦。
“怎麼了?”
兩個人四目相視。
美婦做了個深呼吸。
“你”
話沒說完就被帝佬給打斷了。
“你配不上我!”
美婦氣的胸膛上下起伏。
“姓帝的!”
帝佬背對著美婦揮了揮手。
美婦看著帝佬的背影,怒氣逐漸消散,從那道背影之中看到了無儘的蕭瑟。
就像是承載了世人不懂的萬鈞孤獨。
美婦檀口微張,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重新坐了下來,美婦轉過頭看著窗外。
忽然身體前傾,牙齒咬的咯吱響。
就看到帝佬和一個俏阿姨拉著手進了一家米線店。
但又覺得恍惚。
這種驚世駭俗的大佬丟進人群之中和普通人無異,真的做到了遊戲人間。
柳四指著一個羅圈腿走路的風塵女人。
“小姐,就是她說見過端木璟。”
風塵女人笑道,“小姐好,我叫文文。”
端木影上下打量著風塵女人。
“我看你現在叫六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