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子和小雙子的話說完,這裡一度安靜了下來。
冷鈺的臉陰沉著,瞳孔之中透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劉德昌則一直黑著臉,對於皇上目前的狀態,他雖有不滿,卻還是很理智的對待,皇上畢竟還是皇上,冒然去朝堂之上彈劾他,並不是明智之舉。
洛藍聽清楚了他們所商議的事,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發表意見,這不是小事,不經過深思熟慮的話,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正在大家都在沉默之時,章源快步走了進來,躬身抱拳道:
“王爺,劉將軍,中午時,有人去順天府報案,說是在城外發現了一具死屍,經比對,正是尚書李富"
聽見這話,劉德昌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緊眉頭揮手道:
“李富死了?可查到怎麼死的?”
章源搖了搖頭,“初步判定是自縊而亡"
“不可能"
劉德昌憤怒的甩著衣袖,因為生氣,他的臉變得鐵青,嘴裡恨聲道:
“前幾日上朝時,他和我一起阻止了麗貴妃被封後的事,這才短短幾日,就自縊了?這絕對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冷鈺的眸光驟然一緊,眼底染上一抹詫異之色,
“李尚書是正二品朝廷命官,順天府沒有資格審理此事,這件事會呈報給皇上,然後交由刑部來查,我現在就去刑部看看,小淩子,小雙子,你們二人去李尚書家裡看一下,問問他的近況,有沒有自縊的可能"
見他要走,洛藍忙上前攔住,
“相公,天色已晚,明天再去吧"
劉德昌也在那點頭稱是,“對,你們這樣匆忙而去,肯定不會有結果的,估計這會還沒有到刑部,明天一早,再去也不遲"
冷鈺思慮了一會,擰著眉頭點頭,
“是我欠考慮,聽說李尚書亡故,懷疑有人害他,所以著急了,那就明天一早再去刑部,你們照常去李尚書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襯的地方,儘量搭把手"
小淩子和小雙子領命後,快速退了下去,劉德昌剛起身要走,被洛藍叫住,
“爹,今晚别回去了,娘這幾天總唸叨著您,您留下吧"
劉德昌雖然心懷國家大事,卻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想我劉德昌戎馬一生,卻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不敢大白於天下,還要讓她們藏著掖著,真是可笑"
見他的情緒有些低落,洛藍忙上前兩步,輕聲勸慰道:
“爹,趕上現在這個特殊時期,這不能怪您,娘也很理解您,她從來沒有怪過您,咱們能保護她們唯一的方法就是將她們先藏起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和皇上說明此事,您也不要太自責了"
劉德昌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憋了回去。
他甩著衣袖,揹著雙手,離開王府正堂,直奔後院而去……
冷鈺依舊坐在那裡,面色雖沉靜,卻透著幾分陰寒。
洛藍來到他身邊,輕拍他的肩膀,小聲問道:
“相公,你在想什麼?”
冷鈺抬起手,握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總覺得李尚書的死,另有玄機,他不可能是自縊,一定是有人逼迫,或者是有人暗害"
他的話,讓洛藍的手抖了一下,如果真是如此,那將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她的俏眉在一瞬間扭結在一起,“難道是麗妃?或者是冷溪?”
“嗬!”
冷鈺冷笑一聲,眼底透出清冷之色,
“李尚書擋了他們的路,他們這是想殺雞給猴看,以後想必也沒有人敢阻止麗妃登上後位了"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他們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咱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不然,說不準他們哪一日就會想著對爹和你下手"
冷鈺微眯著眼睛,眉眼處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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