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擁著菘藍動容道:“藍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理性迴歸,薄夙將車雪的死因又細細的回想了遍,覺得無比細思極恐。
“藍藍,那凶手明知你討厭白玨。也知道你負氣時詛咒車雪的話。所以才能利用你的口出狂言,將車雪的死因嫁接到你的身上。這個人可是包藏禍心。必須儘快除掉他。”
菘藍道:“可是他是誰呢?”
薄夙道:“不管他是誰,我也得掘地三尺把他挖出來。”
夫妻暢談,好不痛快。
夜幕時分,兩個人才攜手回到臥室。
可人算不如天算,半夜時分,女傭火急火燎的來彙報:“薄爺,夫人,燕老太太病了。人躺在床上一直說胡話呢。”
薄夙起床,誰知菘藍也被驚醒。她坐起來,拉著薄夙道:“我跟你一起去。”
薄夙道:“你身子不好,休息吧。她這種禍害哪能那麼容易死了。”
菘藍始終覺得心裡不踏實,還是硬著頭皮穿好衣服起床了。
她和薄夙來到矮屋子裡,就看到燕老太穿著睡衣,閉著眼睛,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嘴裡卻胡亂嚷著:“媽,顏書好歹是我的孫女啊。你真的要這樣對她?”
“媽,你為何那麼討厭顏書?我看那孩子其實心眼老實,人不錯啊。”
“媽媽,我聽你的話,我替你剷除她。嗚嗚嗚。”
燕老太太表情萬般痛苦,最後一頭栽倒床上。菘藍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還有一絲氣息。
薄夙道:“藍藍,你可聽到了,她對你做的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可能是受了霍老夫人的脅迫。如此,你可還恨她?”
菘藍陷入了沉思。許久後。她抬起頭,堅定道,“感情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我曾經敬重她,討好她,渴望她疼我愛我。可是後來她一次次算計我,將我推入火坑,磨滅了我對她的最後一點好感。我發現我對這個人無感了。”
“現在,你問我對她如何,我也是無感。”
薄夙笑了笑:“無感,是對她最大的懲罰。燕老太膝下兒孫,都是紈絝子弟,唯獨你最為敏秀,可她沒有珍惜你。這也是她晚來孤苦的報應吧。”
菘藍瞥了眼燕老太:“她暫時死不了。我們走吧。”
薄夙便挽著她的手離開。
燕老太忽然睜開眼睛,眼底卻泛起淚光。
“顏書,我竟傷你如此至深。”
週末。
忙碌一週的燕家幾位好大兒,帶著滿車禮物齊刷刷的來到星星養老院探望母親。
誰知道,母親的房間人去樓空。燕老大十分疑惑:“媽去哪裡了?”
燕老二叫來護工,詢問詳情。
護工告訴他們:“這裡的老夫人幾天前就離開了養老院。”
“離開養老院了?”
幾位兄弟面面相覷,“這怎麼可能?”
“除了我們,誰還在乎她?”
“霍家已經破敗,自顧不暇,肯定不是霍家。”燕老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