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魔怔不已。
隨即點頭如搗蒜:“孩子爸確實不是個好父親,從孩子出世後,就沒有來看過孩子。更沒有為孩子出過一分贍養費。”
薄夙心疼菘藍的遭遇,憤恨的替她抱不平:“隻能說明你眼光差。這世上那麼多男人,怎麼就偏偏選了個人渣?”
菘藍立刻站起來,捂著他的嘴巴。
“不要這麼說他。”一副對他情深深的模樣,讓薄夙醋味翻滾。
“你就這麼包容他?”薄夙氣惱不已。
菘藍道:“誰讓我愛他呢。”
薄夙頓時發狂:“你既然愛他,還來招惹我做什麼?你給我馬上離開皓鑭莊園。菘藍,你對我太殘忍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菘藍忽然摟著他的脖子,傾身上前,送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薄夙一開始有些受寵若驚,沒有迴應。可是很快,他就生氣的把菘藍推開,氣急敗壞的衝她嚷道:“菘藍,你把我當做什麼了。你愛情的備胎嗎?”
因為他的力氣特别大,菘藍被他摔到床上。
菘藍一時有些頭暈眼花。不過薄夙這麼明顯的吃醋,菘藍卻是心裡明媚,她坐起來,翹起二郎腿,不怒反笑。
這風塵魅惑的模樣,竟然是十足的迷人。
薄夙敬而遠之的瞪著她:“你知不知羞?”
菘藍笑道:“你不是問我顏愛城是誰嗎?”
薄夙的理智瞬間拉回,眼底射出一抹濃烈的期待和嚮往。
菘藍悠悠到來:“薄夙,你還記得,當初我離開帝都前,曾經說過要給你一個驚喜嗎?”
提到這個驚喜,薄夙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是。我等了你一晚上,最後等來的不是你的驚喜,而是你的不辭而别。”薄夙憤懣道。
菘藍盯著他的眼睛,無比認真真誠道:“愛城,就是我給你的驚喜。”
她站起來,走到薄夙面前,與他咫尺而立:“薄夙,對不起,這份禮物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可是卻因為造化弄人,讓他遲到了整整七年。”
薄夙虛眯鷹瞳,眸底是困惑,是質疑:“顏愛城,究竟是誰?”
“愛城就是重樓,是你的兒子。”菘藍激動的告訴他。
薄夙面部表情凍結:“我記得,我是收了他做乾兒子。你給他起這麼個名字,不怕他親爹吃醋?”
菘藍傻眼。
秀麗的臉龐堆上憤怒,難堪,最後氣得一拳頭捶打在他胸膛:“混賬,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水性楊花,一腳踩兩隻船的女人嗎?”
薄夙沒說話,可他的表情出賣了他。
他的內心獨白:難道不是嗎?
菘藍委屈得直哭:“你知道我生愛城時有多辛苦嗎?我是差點豁出性命才保住他的命,你卻懷疑我對你的忠誠?”
薄夙頎長偉岸的身軀顫了顫,他實在難以接受,那個被他歧視,被他痛恨的隱形男人,竟然是他自己?
“孩子的出生時間,對不上啊?”他為自己的愚蠢找了個蒼白無力的藉口。
菘藍朝他吼道:“他是早產兒啊。”
薄夙就好像被崩塌的冰山壓住身子,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冷得快要凍結成冰雕。
如今得知真相,再和當年他調查的真相結合,他就知道菘藍當初是在怎樣險象環生的逆境裡為他拚死生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