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大門,已經關門。可是薄夙卻一腳狠狠的踹開大門,對著瑟瑟發抖的女傭,惡狠狠道:“那個乞丐呢?她在哪裡?”
女傭驚得說不出話,隻是用手指了指花園的露台。
薄夙狂奔而去,藉著昏暗的光,他看到全身血肉模糊的菘藍。死氣沉沉的躺在露台裡。任憑寒風肆虐著她。
薄夙的心頓時疼得揪起來,“藍藍。”他在心裡喚了她一聲,然後跳過去,把她緊緊的湧入懷裡。
他的臉貼著她的,感受到她的溫度,他的心才稍微舒緩了些。
然後他抱著菘藍就往外走去。
霍老爺卻來的非常及時。他把薄夙攔住:“白瀾城,你這是做什麼?跟我搶人?”
白瀾城不複剛才的吊兒郎當,他霸氣側漏,氣勢銳不可當:“老爺子,這乞丐偷走我的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她暫時還不能死。我得把她帶著,直到她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哦?那是什麼東西?”
白瀾城唇角一彎,撇出一抹妖冶邪魅的笑。
菘藍還能偷他的什麼東西?當然是他的心啊。
“恕我不可奉告。”白瀾城道。
霍老爺便對白瀾城如此沒有誠意的搶人,很是火冒三丈。“瀾城,若是我不同意你帶走她呢?”
白瀾城強勢的和他對峙著:“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她呢?”
就好像商場的兩個梟雄,割據江山,半點城池不讓。
氣氛劍弩拔張,霍老爺招招手,他的保鏢們一擁而上,行成一堵肉牆,將白瀾城堵的死死地。
墨池幽幽的走過來,立在白瀾城前面。
霍老爺邪惡的笑了:“就憑他?白瀾城,别不自量力了。”
白瀾城道:“霍爺,如果墨池僥倖過關,那我今天就把這小乞丐給帶走了。還請霍爺讓路。”
霍老爺篤定墨池打不過他幾十個家丁,他大度道:“好,那就一言為定。”
白瀾城瞥了眼懷裡的菘藍,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龐,他的心都痛死了。
他氣勢傲然的命令墨池:“墨池,以最快的速度闖關。”
“是。總裁。”
墨池說完,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了出去,和其他人混戰在一起。
許是動靜太大,驚動了昏睡的菘藍,她緩緩然睜開眼,氣若遊絲的對薄夙道:“白爺,我命若浮萍,你不必為我這樣的草芥與霍家樹敵。”
菘藍不希望薄夙得罪霍家,她能想到,無人撐腰的薄夙,要從零開始,站在帝都之巔,必然是步步驚心,遊刃在這些實力雄厚的財閥集團之間。
她不想成為他的拖累。
隻是,菘藍這番好心,也不知觸動薄夙哪根神經,他忽然發了狂,紅著眼對她吼道:“如果你不想連累我,那何苦來招我?三番兩次跟我偶遇,你居心何在?”
既然招惹了他,把他滿滿一顆心偷走了,如今卻跟他劃分得如此清楚倒不如從來都别讓他遇見她。
薄夙心裡委屈,語氣也難聽。
菘藍很是內疚自責,她以為殺伐果決的白爺不會對她這個小乞丐起憐憫之心的,誰曾想他會殺回來幫她。
白爺啊,到底是心底善良的薄夙。
“對不起。”她跟他道歉,“我不是故意招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