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一上場,喬西洋就不專注於打球了,他使勁撞武城,專將武城往江紹寧身上推。
到時候江紹寧要是被推倒,他就把鍋甩到武城身上,反正打球嘛,磕磕碰碰豈不正常,再說了,球是江紹寧要打的,這次怎麼也賴不到他身上了吧。
喬西洋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江紹寧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兩個人球不好好打,不知道在搞什麼臟東西,也罷,不就是玩陰的麼。
江紹寧無奈:有些人不長眼,有些人不長心,還有些人,是一點腦子也不長啊。
籃球像是長在她手上一樣,眼著喬西洋又開始用身體撞擊,江紹寧一個側轉,武城和喬西洋兩個人就狠狠地撞到了一起,直撞得眼冒金星。
“你沒長眼啊?”
“你才沒長眼呢!”
兩人叫囂著對罵起來。
江紹寧作壁上觀,甚至開始煽風點火:“哎呀,你倆能不能團結一點啊,不要互相幫倒忙,不然多沒意思啊?”
武城已經殺紅了眼,又聽江紹寧出言嘲諷。
於是抄起籃球惡狠狠地砸向江紹寧的臉。
“啊!”
“别!”
“你瘋了!”連喬西洋都忍不住驚呼。
因為太近,雖然江紹寧的反應速度已經很絕,也隻是能將臉側過去,但一定會被球打中身體。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遠處一個不明物體以飛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一下子將直衝著江紹寧臉飛過去的籃球打偏了一個角度,籃球這才堪堪從她的身邊擦過。
驚起江紹寧一綹頭髮飛揚。
這時大家才發現,那個飛過來打偏籃球的物體是一個壓扁的易拉罐。
“這也……太強了吧!”
一練習生驚呼。
“哇,這是哪位大佬啊!!!”
這也太準了吧,大家四處找尋四周,愣是沒有發現易拉罐的出處。雖然不知道這易拉罐從何而來,但是!這個準星簡直不敢想。
“這都是在做什麼?”
一個冷峻的聲音突然出現,大家向聲音的方向去,來人竟然是南澈。
此時的南澈一臉嚴肅,完全不是之前溫和的模樣,他朝著武城厲聲道:“怎麼回事,都是同一個訓練營的練習生,為什麼要下這麼狠的手?你難道不會感到羞愧嗎?”
“學長……我……”
武城啜喏著不知如何開口,面對前輩,大家多少還是有幾分恭敬在的。
南澈冷瞥了他一眼,立刻走到江紹寧面前,關切道。
“怎麼樣,沒傷著哪裡吧?”
“我沒事,南澈學長,倒是學長怎麼在這裡?”
“路過,恰好到你們在打球,就停下來了兩眼。”
南澈總不好說自己是特意去找江紹寧沒找到,找遍了訓練營才來到這裡,一來就到了令他揪心的場面。
江紹寧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剛剛那個易拉罐是誰的手筆,難道是眼前的南澈?
“好啦,大家都回去訓練吧,還有兩天二公就要開始了,都訓練好了嗎?”聽完南澈的話,練習生們都悻悻而歸。
“那你也快回去吧,紹寧,雖然練的已經很好了,不過在二公前也要多多休息呀!”
江紹寧點點頭,跟著往練習室走去。
誰也沒有發現。
在不遠處高起的一個視線難以觸及的平台上,傅晏亭正站在那裡,皺眉著遠去的兩個人,他的鞋上有一絲劃痕,似乎是剛剛用力地踢過什麼東西。
他的臉色些微凝重,少不了平添了件心事。
不知是因為南澈,還是因為武城。
幾分鐘後,傅晏亭轉了轉右耳的耳釘,撥通了電話。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