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著郝景。
片刻之後,郝景才問道:
“劉導,你覺得倪永孝是真的願意當這個幫派大佬嗎?”
雖然問題有些跳躍,但是劉偉清還是快速回答道:
“當然不是!我們在設計這個角色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個人物十分的完善了。”
這個角色,絕對不是單純的幫派大佬,不是簡單的反派人物。
他溫文爾雅,孝字當頭!
就像他台詞裡面的說的一樣。
“以前爸爸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這個家,我現在也是,我希望你也是。”
倪永孝所做的不過是在繼承自己父親的遺誌罷了。
所以他在臨死之際,也要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替同父異母的弟弟陳永仁藏好竊聽器。
郝景點點頭,凝視著房間裡面拜訪著的倪坤的牌位說道:
“其實倪永孝這個角色似是幫派大佬,風光無限,其實這個角色很苦!”
“他其實並不想成為幫派大佬,一切都是迫於無奈!”
倪永孝的苦,來於他的孝!
在這個時代,他沒有選擇。
如果倪永孝不繼承這個位置,他的家人就會被那些曾經的手下反噬。
倪永孝是不可能讓這件事發生的。
郝景的聲音在劉偉清的耳邊不斷響起,這個人物早就已經被他分析的十分的透徹了。
劉偉清緩緩點頭。
“確實!這個人物其實充滿了無奈。要是他的父親沒有死去,他可能永遠活在倪坤的庇護下,或許,他還能夠當一個好人。”
對啊!
時代之下的無奈!
劉偉清又問道:
“所以郝景,你覺得這場戲到底差了些什麼?”
郝景指了指桌子,說道:
“還差了他的家人!”
“不過這些不應該是用照片什麼東西來呈現。”
他覺得用照片來表達家人這個觀念,實在是太俗氣了。
在這來說,這裡並不是倪永孝的地盤,所有郝景覺得那些排位也可以直接撤掉!
他指著自己的衣服說道:
“應該用一些小的物件,來呈現倪永孝對於家人的重視!”
物件這個詞在影視劇,戲劇當中有著特殊的含義。
它不隻是簡單的道具,還必須要承擔著巨大的因果!
每一個物件的背後都有著一段讓人無法忘記的記憶!
郝景轉頭凝視著劉偉清,沉聲說道:
“作為演員,我的法自然是集中在這個人物身上!通過人物的服裝,以及表現來展現出這個人物。”
“劉導,要是我的答案你不滿意,還請不要怪罪!”
他是一個演員,待一部戲的角度自然是不能和導演相同。
郝景隻會從自己的領域提出問題。
但是劉偉清卻搖搖頭。
“郝景,你真的是太謙虛了!”
郝景的一番話對於他來說,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劉偉清一直以來都想要在佈景中新增一點東西,來豐富畫面,豐富倪永孝這個角色。
他忘記了,這個角色本身就大有文章可做!
有時候拍戲不是要做加法的。
而是要做減法!
劉偉清連忙對著旁邊的人喊道:
“把香爐,排位都撤掉!煙要保留一點,畫面帶著一點朦朧。”
“其他多餘的東西,全部撤掉!”
他要留出一個乾淨的空間給郝景進行表演。
現在該關注演員本身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