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木家這種還在裝模作樣的混跡江湖,有些家族直接不裝了,就跟著彌天一條道走到黑。
再走進了一些。
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幫人守在一個殘破不堪的大殿外面。
那座大殿依山而建,不知道建了多久了,從一些痕跡不難分辨出建成數千年了。
周圍還有不少的古建築,隻不過不知為何都成了一片廢墟,殘垣斷壁比比皆是。
隻有那座大殿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黑洞洞的門口就像是一個神秘的無底洞。
王悍彎著腰扯開衣服擋風點了根菸。
夜間的冷風吹的人無比的清醒。
瞽蟬掀起來衣服抱住腦袋。
按理說正常人都會把耳朵也保護起來,唯獨他把他的那雙耳朵露在外面。
王悍嘬了口煙,頂了口精神食糧人有勁兒多了,加快步伐朝著那邊而去。
遠處忽然傳來嗷嗷怪叫聲。
緊接著火光大盛。
就看到有人放肆大笑著拿著噴火槍朝著殘破大殿門口噴了過去。
足足幾分鐘之後。
從大殿之中射出一條身影。
晃動的燈影之下。
鋪天蓋地的炁體羽毛朝著那幫人席捲而去。
頂在前面的幾十個炮灰一個照面直接被炁體羽毛洞穿頭顱當場暴斃。
後方當即出來了幾條身影將那人包圍了起來。
遠遠看去。
除了那條身影。
在大殿的門口還坐著一道虛弱的身影。
王悍快步帶人朝著那邊衝了過去。
風吹的帳篷帆布嘩啦啦的扯動,門簾被風張開,能夠看到最中間的帳篷之中坐著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羊皮襖,長髮,手中拿著一把刀,正在割肉吃。
看到門口的鴉佬和刀佬之後。
老人雙眼抬起,口中發出嗬嗬的笑聲,“八綹總兵秦天梁,刀魔葉聽潮,都是曾經名噪一時的江湖天驕,怎麼就跟帝無極那死胖子攪和在了一起。
你秦天梁可以啊,來了這九死一生的地方,非但沒死,功力還漲了不少,倒是這刀魔葉聽潮,心不靜呐,扛不住了,該死還得死。”
鴉佬負手而立,盯著吃肉的老人,“老強巴,何須說那些廢話,再來打一場。”
老人割了一塊肉再度吃了一口,“那帝無極是想到了什麼應對之法嗎?不然你無法在被我重創三次之後,去了裡面,還能活著出來。”
寒風呼嘯,鴉佬立於大殿門口,肩頭立著一隻比以往更加凝實的炁體烏鴉。
“老強巴,都一把年紀了,多積點德,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老人割肉的頻率更快了一些,往嘴裡塞了一大塊肉。
“天下即將大亂,時局動盪不安,人活著,勢必會沾上利益,但凡是沾上利益,就會捲入紛爭,一旦捲入紛爭,就會陷入命數的豪賭,每個人都是如此,豪賭,說白了就是站隊。
從古至今,廟堂如此,市井如此,弱肉強食的江湖更是如此,站隊站好了,你就贏了,站隊沒站好,你就萬劫不複,這場浩劫,你站帝無極,我站彌天。
誠然,秦天梁,你們敗局已定。
至於你所謂的積德行善,哼哼哼,這種事情就還是給旁人去做,若沒有我這種人做壞事,怎麼才能凸顯你們好人的難能可貴呢,是吧。”
鴉佬抬起手,地面之上驟然衝起無數炁體羽毛懸在半空中。
光影斑駁之下看起來就像是冬夜暴雪一般夢幻。
鴉佬腰身下壓。
老強巴吃肉的頻率更快了些。
哐!
老強巴面前的矮桌裂開。
所有炁體羽毛一轉朝著老強巴集中轟了過去。
老強巴喉嚨中發出一道冷笑聲。
整個人宛若一頭雪豹刹那之間就到了鴉佬面前。
“境界差距宛如鴻溝!有我在這裡,你走不掉!”
鴉佬被撞的往後倒飛而去,到了門口,一陣劇烈咳嗽。
老強巴提著刀,“抓不到帝無極,抓了你倆,倒也算是一件功勞。”
鴉佬直起身子。
“就怕你抓不住!”
老強巴往大殿之中瞅了一眼,“莫不是還有其他人沒死?”
鴉佬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
“怕了?”
老強巴正要說話。
一條身影朝著這邊閃了過來。
穩當落在了鴉佬身前。
吸了最後一口煙,濃白霧氣夾雜著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
王悍用鞋底蹭了菸頭,把煙把兒塞進兜裡。
“各位,這麼多人,欺負兩個人,是不是不太厚道?”
老強巴盯著王悍。
“老的沒出來,倒從外面來了個小的?秦天梁,你該不會是想要憑兩個小輩救你們吧?”
王悍揉了揉鼻子,“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是我的人,要麼是死人。”
老強巴冷笑道,“娃娃,有你爹的幾分傲氣,可惜了,本事沒學到位,從來隻有别人給我當狗的份兒,還從來沒有我給别人當狗的份兒!”
初六要動手被王悍一把摁住了肩膀。
“你倆再磨洋工,老子就要踹你們了!”
兩條身影一前一後的閃了出來。
老強巴神色劇變,“地魔!”
“嗷喲!反派話多有危險!嘿嘿嘿!”
空橐掃了一眼瞽蟬。
“其實咱倆也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