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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
穆北森視線落在桌上的病曆上，將話題引到了柳玉卿身上。
“手術中，腫瘤切除率雖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但是遺留下來的百分之一腫瘤殘餘，也極容易重新增生。”
顧寒煜面色嚴峻下來。
柳玉卿手術之後醒過一次，但很快又再次陷入昏睡。
“這事，你跟果果說了？”
穆北森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他推了推面上的眼鏡，眉宇間有些疲憊。
“沒有，隻告訴江小姐，卿姨隻是身子虛弱，剛做完手術後的正常休眠，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她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
穆北森對於社交距離，一向有度。
不該他管的閒事，他不會多管。
更何況江果果如今還是一個孕婦。
顧寒煜鋒利的五官陷在暗影裡：“那我給她轉回京城去，你看如何？”
穆北森覺得不如何：“沒有這個必要，京城專業的醫生我也都認識，可以不自謙地說一句，在我這治療，不會比在他們那裡差。”
顧寒煜：“……”
他說轉院，並不是不信任穆北森的醫術，隻是想用這種方式，把果果支回京城去，這樣他才能安心地在海城做晶片摘取手術。
但……好吧，這種事急不得，他得先探探江果果的口風。
不然若是這樣突然強硬地轉院，說不定果果還會起疑。
顧寒煜這樣想著，站了起來：“好吧，那多勞煩穆醫生費心了。”
“在其位，謀其責，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穆北森也站了起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些欣賞和惺惺相惜。
就在這時，外面有護士敲響了穆北森的辦公室門。
“穆醫生，九五二四病房的病人情況不太好，劉醫生正在給他搶救呢，您要去看看嗎！”
雖然這個病人，並不是腦神經科的疾病，主治醫生也是劉醫生，不是穆北森，但兩天前他住院，醫藥費是穆醫生給付的，所以有什麼情況還是會來知會他一聲。
敲門聲急促，穆北森重新將近視眼鏡戴上。
顧寒煜體貼的給他讓了路：“穆醫生，你忙你的。”
穆北森隨意的點了點頭，開了門走了出去。
門口的小護士望著屋內的兩人，略微有些失神。
反應過來後，她連忙垂著頭，藏住自己有些發熱的臉。
她才醫院沒多久，在培訓期間，就有人八卦，說醫院的穆北森穆醫生，專業性強，在國際都聲名遠揚。
最重要的是，他顏值是醫院的一絕。
她這幾天已經偷偷見過穆醫生，瞬間肯定了當初說八卦時她們用來誇讚穆醫生容貌的種種誇張詞彙。
甚至還覺得，這哪裡是誇張，分明是誇的含蓄了。
穆醫生這個顏值，放在娛樂圈都能大殺四方，秒殺那群男明星。
可沒想到，今日竟然能看到和穆醫生帥得不分上下的！
妥妥的，顏狗的盛宴！
這趟不虛此行！
穆北森大步去了九五二四病房，小護士隻是發了一會兒呆，已然跟不上了。
她也沒有在意。
反正穆醫生不在，這裡還有另一個大帥哥！
她故意拖了拖，忍不住悄悄窺了顧寒煜兩眼。
怕發現小心思，她沒話找話，自言自語。
“真是可憐，九五二四的病人兩條腿齊根斷了，從送進我們醫院，不過兩天，就被下了五次病危書呢。”
顧寒煜拿著柳玉卿病曆的手一頓，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兩條腿，齊根斷了？
他腦海中無意識浮現出地道裡戰清宏的兩條斷腿。
那兩條腿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看不出實際長度。
地道裡，到處都是戰清宏身上的碎肉，分不清是他哪個部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