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豹朝著說話之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雖然那人外面披著身白袍,但他還是認出了那就是他們正在尋找的金鵬。果然是出去了啊。
正在向競技場走去的“魈”此刻正思考著一個事情,他到底要不要偽裝一下,使行為舉止更像另一個自己呢?很快他就想開了,平時自己操的心還不夠多嗎,這點問題讓魈自己解決去吧。
“你們在乾什麼?”“魈”在一眾人面前停下,雙手抱胸,歪著頭打量著他們。
雲豹舉手讓其他人噤聲,他自己則開口說道:“我們在找你。”
“找我?”“魈”垂眸思索了一下,語調輕快地說道:“我戰鬥中途有所感悟,一時之間沒能消化……”他話音一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語氣變得平靜了下來,“現在已經無礙,讓你們擔心了。”
雲豹感覺眼前這個金鵬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具體奇怪的方面。他平淡地說道:“你沒事就好。”
“嗯,我進去了。今晚我有事,四人賽我就不參加了,你們不用等我。”說著,“魈”抬步朝裡面走去。
盯著金鵬的背影,雲豹拿出傳訊石正要聯絡卿藍,餘光卻瞥見金鵬停了下來,正回頭著他。眼角的那抹嫣紅為金鵬增添了幾絲妖異,明明是在笑,雲豹卻感到不寒而栗,就好像獵手發現了獵物後卻沒有動手,隻是靜靜的著,而他就是那個被髮現的獵物。
雲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金鵬已經離開了。
“通知其他人,不用找了。”雲豹凝視著競技場大廳裡的人來人往,想了想,還是使用了傳訊石。
“魈”領獎勵時正好碰到了競技場負責人卿藍,儘管他好聲好氣地拒絕了對方要帶自己去檢查的好意一遍又一遍,後者還是不依不撓。
“閉嘴,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去。”“魈”瞪著卿藍,眼中流轉著危險的光芒,身上也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殺意。
卿藍被“魈”這幅模樣嚇到了,氣勢上也弱了一頭,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嗯?”威脅的目光掃向工作人員,他立即取出了應付的酬勞,小心翼翼地瞄著“魈”,著他收起靈石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卿藍默默注視著一切,向“魈”的目光有些複雜。
嘖,他平時都是如何跟這群人相處的,這反應怎麼跟見到的不一樣?算了,反正那些關係他能夠自己處理好,我瞎操心什麼。對了,差點忘了,他宿舍裡還有三個小可愛。
“魈”停下腳步,目光投向旁邊的客棧。
……
魈醒來時正躺在客棧的床上,窗外殘月高懸中天,投下冰冷的白光。
他扶著頭才床上坐了起來,腦袋還不甚清醒,隻是隱約記得自己剛剛好像還在競技場打比賽。
“我在哪?”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地問道。
“你真是弱啊,我不過是傳授給你了一個新的招式,你居然昏迷到了現在。”“魈”揶揄的聲音如期而至。
新的招式?
魈這才想起來,他獲得了一個名為忿怒相顯的能力,效果是產生持續的神魂威懾,並可主動向對手發動神魂攻擊。隨著使用時間的增加,而自身有概率會進入到混亂狀態。
面對神魂較弱的對手,可以主動使用的神魂攻擊可以實現物理意義上的被嚇死,其他對手在一段時間裡也會被噩夢纏身。由於競技場的陣法是讓自己的神魂去操控造出的分身進行戰鬥,所以這些後果是能帶到本體去的。
嘶……
魈隱約記得在戰鬥的最後,他對炎帝使用了這招。
半夜,鎮蛟門。
蘇秋空房間的門又被敲響了。他停下了修煉,打門一,又是自己的妹妹。
“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大半夜的來找……”譴責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自己的懷中。
“哥,我做噩夢了……”蘇雲煙抬起頭,睡眼惺忪地著自家老哥,“我有點怕,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蘇秋空揉了揉皺起的眉頭:“前段時間我不在,你不也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嗎?”
“之前沒有做過噩夢。”蘇雲煙的聲音很小,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她把臉埋在堅實的胸口,隱隱有細小的聲音傳出來。
“哥……”
蘇秋空歎了口氣,一手摟住懷中人,一手關上了門。
“你真是……真拿你沒辦法。”
……
黑色的海水中,一雙更加漆黑的眼睛睜開。
“又有墨玉黑晶被提前啟用了嗎?”
它久久注視著海岸的方向,黑色的海面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宛若一汪死水。
“聯絡斷掉了,是被消滅了嗎?嗬嗬,無妨,這些隻是開胃的小菜。斷過兩代的敗者,讓你們殘喘了萬年,如今你們的王已被你們親手斬落,現在還能拿出什麼來阻攔吾王呢?”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