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羽恩抿了下唇,卻還是仰頭對視著:“傅少,您這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傅廷川黑眸低垂,很清晰的看見那澄澈水潤的眼眸,不同於面部的醜陋疤痕,那一雙眼眸卻很與眾不同,莫名的熟悉。
可能是他昏迷太久,精力旺盛,但不至於饑不折食,受她蠱惑。
他略顯慵懶的身姿欺壓下來,微敞開的衣領露出半個寬厚肩膀,似在蠱惑人心,誘人犯罪:“那又是誰給你的豹子膽,敢趁我昏迷的時候給我下毒?”
這極品男人段位夠高!
鹿羽恩起身收回手,鎮靜從容的舉起黑色藥丸:“沒有我出手,你也不會這麼有精力恩將仇報。”
她還沒有拿到投資資金,不能輕舉妄動。
她當然不會現在告訴他,其實她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屋內環境到處是毒,包括綠植、空氣熏香,不僅可以讓人長期疲憊、四肢無力,更是可以讓人陷入永久昏迷狀態。
傅廷川聽聞,冷冽如魄的深眸幽光一閃,像是藏了冰刃般鋒利:“你怎麼能證明這不是毒藥?”
鹿羽恩遊刃有餘地接招,話不說滿:“你不是沒死嗎?”
傅氏太複雜,她不想淌這趟渾水。
但她也怕自己跟著被毒死,就把東西撤到外面的陽台了,藉口自己對香氣過敏。
給他藥丸,是怕他在她獲取資金期間出現什麼意外,影響她的調查計劃。
隻是沒想到,這男人的體質夠優秀,竟然醒得這麼快。
很顯然,傅廷川還是不信,冷峻駭人的姿態帶著睥睨眾生的霸氣,更為厭惡起眼前女人來:“不管你是誰,這婚離定了。”
鹿羽恩美眸彎成月牙狀,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精光:“隻要傅少能夠搞定傅老夫人,我沒問題。”
但她比他還要清楚,他百分百搞不定。
傅廷川高冷的嗬笑一聲,陰沉著臉去找手機,對於這種厚顏無恥到臉皮都不要的人,懶得繼續虛與委蛇下去。
他的手機被放在在不遠處的落地窗下的歐式鑄鐵桌上,他夠不到,想站起身子去拿,但因為雙腿無法站立,有些頭痛。
鹿羽恩終究心軟了下:“我幫你拿過來。”
“不需要。”
傅廷川修長的手臂用力的撐在牆上,那矜貴挺拔的身影周身散發著清冷的禁慾之氣,根本容不得任何忽視,也讓她心裡莫名沉重起來。
他這樣強硬倔強的性子,伴隨著磁性暗啞的嗓音,再次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
鹿羽恩心跳猛地加速起來,剛想上前仔細辨認,眼前的男人卻是因為行動不便,突然朝著身後倒去。
要了命了!
她立即伸手去接住男人,卻被重心不穩的男人當場壓在了身下!
那櫻紅的薄唇對準了水潤的紅唇,眼看著咫尺之距......
鹿羽恩在強烈的眩暈間,腦海中閃過另一張神秘的面容,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翻身站起。
她看見那窗外靜謐的夜空下,萬家燈火霓虹璀璨的模樣,倒映著男人艱難起身的身影,藉由低笑打破尷尬境地:“傅少,你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