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瞥了他一眼,“沒用!”
“是是是。”村長當初之所以能成為村長,也是因為族老投了一票,對這個老頭他當然是十分恭敬。
族老看向佟妮,目光非但不渾濁,甚至還透著一絲精明與犀利,光看這眼神兒一點兒也不像是年近七十的老人。
他上下打量佟妮,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說出了一番話。
“原先國安在,我看你乖巧懂事,倒也算是個孝順長輩的,沒想到國安一走,你就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起,真是不知廉恥,你作風不正,如何能養好張小花?”
佟妮解釋:“族老,我和那記者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那種關係,他為什麼幫你?”
“他隻是可憐我。”她打心底裡為原來的佟妮不值,“我原來在那個家裡如何付出如何孝順長輩,大家都看在眼裡,可喬翠花真的把我當成兒媳婦了嗎?”
眾人啞然,這違心的話他們說不出口。
喬翠花雖然沒有虐待佟妮,可對她實在是說不上好,說句難聽的,就差沒把她當牲口使用了。
族老不聽這些,他認為那些都是家裡頭的矛盾,“人和人相處沒有舌頭不碰牙,有什麼事兒關起門來解決就是,但這作風問題可是大事,一個人品格有問題,那麼她教育出來的孩子多半也會有問題。”
他歎息著搖了搖頭,看向村長。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給她,否則將來把孩子教壞了,大家都要後悔,國安更是死也不能瞑目。”
村長連聲答應,“是,都聽您的。”
喬翠花得意壞了,族老的身份和地位在村子裡說話沒人敢不聽,“佟妮,聽見族老說的話了嗎?你趕緊把張小花還給我們家,否則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與人通姦還拐賣兒童!”
族老微微皺眉,閉了閉眼睛。
他又開始頭疼了。
偏生喬翠花還在旁邊罵罵咧咧,她的聲音尖銳,就像是一把鈍刀子在一下一下割著腦袋裡的神經。
他心煩意亂,疼的呼吸急促。
他擅隱忍,竟沒有一人發現,反倒是佟妮發現不正常,就這麼會兒功夫,族老已經是疼的青筋暴起,一隻手扶著頭,身子直晃悠。
佟妮忽然說:“你是不是頭疼?”
眾人一愣,喬翠花都下意識噤聲,看向族老。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怎知道?”
一看他這臉色,眾人就知道他這頭疾又犯了,連忙湧上前七嘴八舌的關心,可這會兒人越多,族老越難受,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佟妮大喝一聲,“你們讓開,不要圍著他,要讓他周圍的空氣保持暢通。”
她繃著臉,看起來很有威信的樣子,眾人下意識退開,然後就看到族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有所緩和。
佟妮心生一計:“族老,我記得,你這頭疾應該有好些年了吧?我前些日子在偶得一神藥,止痛有奇效。”
族老半信半疑,“你從哪兒弄來的?”
佟妮牽著張小花走到他面前,攤開手掌掌心裡靜靜的躺著一粒藥,“你要是信得過我就把它吃下去,保證你立刻就不疼了。”
喬翠花立刻阻止:“族老,你可千萬不能吃啊,這死丫頭心思歹毒,肯定是要害你!”
可族老卻覺得不是,他這頭疼的病,犯起來是要了命的疼,如果真的死了他倒也解脫,可這藥丸要是真的好使能緩解頭痛……
他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拿起藥丸兒放進口中。
村長和喬翠花根本阻攔不了。
眾人都緊張兮兮盯著他,下一秒就看到族老睜開眼睛,臉色迅速緩和,他驚奇的摸了摸腦袋。
“不疼了!”
眾人震驚,這藥丸竟這麼神奇!
佟妮一隻手背在身後,道:“不過這藥丸隻能止痛,不能祛除根本,這次不疼,下次還是會疼。”
“我這是多年的老毛病,治不好。”族老已經麻木了,琢磨著將來要把這毛病帶到棺材裡也說不一定。
“那可不一定。”佟妮自信滿滿,“我這裡有一個秘方,用膏藥輔助治療,就可以幫你從根上治好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