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靜靜看著她,眸色幽深,過了許久,他問:“你曾經很喜歡的人不是我嗎?”
江稚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撇開臉:“我以前也沒有很喜歡你。”
沈律言冷笑了聲:“日記本裡寫的那個人不是我?”
江稚立刻否認:“不是。”
她接著說:“青春期本來就是很躁動的,當然會喜歡過好幾個人。”
沈律言冷冷地:“是嗎?”
江稚下意識接過他的話:“難道你不是?”
說完才意識到他還真的不是。
就像江稚的一整個青春隻有沈律言。
而沈律言的青春隻有江歲寧。
沈律言輕描淡寫告訴她:“我沒有喜歡過第二個人,所以確實不太能理解你這種多情的學生時代。”
江稚裝作聽不出他的冷嘲熱諷,她沒再說話,也不想再和他理論,“睡覺了。”
過了幾秒,沈律言關了燈,他知道她還醒著,他說:“别再吵醒我了。”
江稚閉上了有點發酸的雙眸,強迫自己不要想關於他的事情,用最原始的方式數羊來催自己睡覺。
第二天清早,兩個人好像都忘記了昨天半夜發生的這件事。
江稚彷彿沒有做過夢,沈律言好像也沒有看見她為别人流眼淚,還哭得那樣傷心。
他一向起得都比她早,簡單做了頓早餐,幫她熱了牛奶。
等到時間差不多,她也下了樓。
江稚有點趕不及,咬了塊麪包,就要出門。
沈律言提醒她:“牛奶。”
江稚接過溫熱的牛奶,低聲同他說了聲謝謝。
沈律言也很禮貌的說了句不客氣。
還是那句話,兩個人現在不像夫妻,而是像合租的室友。
沈律言不喜歡她對自己的疏遠,陌生的比普通朋友都不如。
“過幾天有時間嗎?”
“什麼事?”
“表妹她們想去滑雪,問我們要不要一起過去?”
“我沒時間,你帶别人吧。”
“帶誰?”
江稚就是隨口一說,她愣了下,“隨便誰,你喜歡帶誰就帶誰。”
她說完抓著包急著要去上班,卻被人拽過了手腕,男人精緻漂亮的臉龐帶了點淩厲的冷色,一雙冷瞳定定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江稚對他突然發作的脾氣,有些不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個字說的不對,讓他不開心了。
她的後背緊緊貼著牆面,手腕被他牢牢攥在掌心,“你就一點兒都不在乎了,對嗎?”
江稚怔了怔,然後點頭:“對的。”
她生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怕他還會誤解,“沈先生,之前我就說過了,我不介意的,你想和誰一起就和誰一起,我婚內出軌了是事實,你也可以這樣子做的。”
有點笨拙的說完這段話,她又小心翼翼補充:“但是我覺得我們還要注意衛生,定期體檢,為了彼此的健康。”
或者他以後就都不要碰她了。
她的話說完之後男人沉默了很久。
沈律言慢慢鬆開她的手腕,陽光照著他有些蒼白的臉,他覺得江稚有時候比他還無情。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他望著她,有些懶散地開了口:“有句話說的還真沒錯。”
“婊子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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