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媽媽,也恨我爸爸。”江歲寧裝模作樣歎了口氣:“可是上一輩的事情是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的。爸爸他就是不喜歡你媽媽,那又能怎麼辦呢?”
江稚已經沒有耐心聽她繼續說下去:“你說完了嗎?”
江歲寧在接通電話之前也沒想到江稚現在警惕心這麼的強,沒關係,她先忍著,江稚也得意不了多久:“還沒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年的車禍是怎麼回事嗎?”
江稚抿直嘴角,一聲不吭。
她當然想知道,她甚至已經猜到了大概。
江北山在外公外婆坐的那輛車上動了手腳。
江歲寧說完也不著急,她知道江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的。
過了很久,江稚說:“如果你不是來給我送證據的,那就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是誰做的。顏女士和江北山,就等著坐牢吧。”
她輕描淡寫說的這句話,把江歲寧氣得夠嗆。
江稚果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今竟然也有點盛氣淩人。
“好,既然你不肯和我見面,那就算了,往後你可别後悔。”
江稚直接掛了電話,她雖然一時半會兒猜不到江歲寧一定要和她見面的原因,但也清楚江歲寧絕對沒安好心。
江歲寧聽見冷漠的掛斷聲,臉色都變了。
她實在嬌生慣養了太久,已經很久沒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她。
江歲寧已經設好了圈套,怎麼也不可能讓江稚逃出去。
她承認自己心狠手辣,但是人心都有惡意的那面,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再善良的人也有陰暗的一面。更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隻是想小小的懲戒一下江稚。
江歲寧從抽屜裡翻出國外買來的藥,這種藥無色無味,揮發的也很快,就算事後做血檢也檢查不出藥物成分,還能短暫的模糊人的記憶。
這種助興的藥,在國內是違禁品。
她可是花了高價才買過來的。
不用在江稚身上,她是不會甘心的。
江歲寧覺得自己已經做得萬無一失,隻要江稚走進陷阱裡,就等著被這個巨大的陰謀一口咬死。她會非常善良的幫她物色幾個好男人,讓她好好得享受。
江稚剛掛了電話,沈律言端著煮好的粥走到餐廳,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她:“過來吃早飯。”
江稚聞著米粥的香氣,心裡那股揮之不去的陰影輕鬆了些許,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也許就是女人的直覺。
她心不在焉坐在他的對面,仰著臉看了看他:“你不發燒了嗎?”
沈律言給她盛了碗粥,推到她面前:“還有點低燒。”
江稚哦了聲,她埋頭喝著清粥,沈律言又給她剝了個雞蛋,江稚低聲說了句謝謝。
“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下班之後得去醫院,然後我就回家了。”頓了頓,她有點笨拙地說:“你好好照顧自己。”
出乎意料,沈律言答應的很爽快,並不像昨晚那麼難纏。
“嗯,好。”男人說完就問:“昨晚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
江稚默了一瞬,神色隨即恢複如常,她選擇裝傻:“什麼話?”
她假裝看了眼腕錶,匆匆忙忙站起來:“快遲到了,我先去公司啦,拜拜。”
沈律言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撒這種拙劣僵硬的謊言,好心地沒有拆穿她,男人的眼神望著竟有幾分寵溺,亦是一臉縱容:“你就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江稚忍著才沒反駁他。
沈律言捏住她的手腕,又伸出拇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望著她的眼睛問:“你能裝傻一輩子嗎?”
江稚呆了幾秒。
一輩子。
太長了。
她和沈律言根本不會有一輩子這麼長的時間。
過不了多久,沈律言就不會再執著於問她要一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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