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會兒正焦頭爛額,忙著處理自己家裡那點事。
沈律言承認林嘉然的確比他年輕氣盛,貌似也很有朝氣,但是他現在就是太年輕了,給不了她平穩的生活。
林嘉然或許現在都沒有弄清楚他父母為什麼會反對。
他越失控,鬨得越凶。
他的父母反而越不會同意。
林嘉然在家也沒鬨絕食,老老實實的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過了週末就乖乖去上班了。
林父和林母都沒有那麼容易就被他糊弄過去,但是兩人的工作都很忙,雖然很是懷疑,但也沒時間來深究。
林嘉然忽然給他們倆都打了電話,“林先生,林女士,希望你們今天晚上能早點回來吃飯。”
林父和林母也不知道他這是鬨得哪一齣,不過心裡隱隱有預感他是為了他女朋友的事情在反抗,這是準備開始戰鬥了。
既然這樣他們也早有準備。
哪怕是他要上吊,也不能鬆口。
他們林家容不下這尊大佛,隻是談個戀愛,就有人過來送檔案,這不是警告是什麼?
“你要作什麼?”
“你們不是想讓我死心嗎?我在北城新找了個對象,現在好了,兩邊我都各自有了一個家。”
林母對他的話是將信將疑的,不過也推掉了手頭上的事情,準備早點回去打算看看他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林父和林母港下了班就趕回家裡。
客廳來了客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和他們的兒子莫約是同齡,長得也眉清目秀。
這是林嘉然的室友,不過他的父母都沒有見過。
室友內心在罵人,表面還有乖巧的笑了笑。
林嘉然也站了起來,特别禮貌乖巧,“林先生,林女士。”
林父和林母都習慣了他這個幼稚的稱呼,還像小孩子一樣鬨脾氣,她問:“你對象呢?”
林嘉然一把攬過他的室友,“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對象。”
林母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林父的臉更是徹底黑了。
室友隻想死,為了幾百塊錢的勞務費和幾聲爸爸,來幫他這個忙。
他現在都想說自己是個女的了!
林嘉然破罐破摔,“你們接受不了我的女朋友,那就接受他吧。”
這世上還有比他室友更可怕的對象嗎?
根本沒有。
父母被氣得快暈過去了。
林嘉然甚至貼心準備好了速效救心丸,他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忽然間紅了眼,流著眼淚指控他們,“你們要拆散我和我的女朋友就算了,還要拆散我和我的孩子,我都要當爸爸了!為什麼就是不行?如果你們介意她以前結過婚,那我現在也去隨便找個結婚再離婚。”
林嘉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
作勢就要去敲隔壁的房門:“隔壁阿姨家的女兒不是三十多歲還沒嫁出去嗎?我來好了。”
三十多歲,一米六,兩百多斤。
林母腦袋發暈,坐下來深深呼吸才喘過氣來。
林父指著他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你要為她和我們鬨到死是不是?”
林嘉然發瘋的快,收的也快,“我是孝子,是媽寶男,您這樣說我是會難過的。”
室友真服了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沒看出來哪裡媽寶男了。
不過還真是個大孝子。
快要把爸媽氣死了。
林父還是不鬆口,指著他的室友,把心橫了橫,“我寧願你和他在一塊!”
林嘉然的表情變得很微妙,非常的噁心,也非常的嫌惡。
他沒想到他爸會如此豁得出去。
一句話把他乾沉默了。
看來隻能另辟蹊徑了。
不過現在林嘉然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就是沈律言把事情捅到他父母面前,並且還說了點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他爸媽反對情緒不會如此激烈。
林嘉然能伸能屈,“我再考慮考慮。”
“林先生,林女士,你們好好休息。我先送他出去。”
室友離開他的家門,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你下次能不能别讓我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林嘉然想都沒想:“你做過的噁心事還少了嗎?”
室友歎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兒,不是我說,你鬥不過她詭計多端的前夫啊。不然咱們就放棄吧,你說孩子是你的,我是打死都不信的,小處男。”
林嘉然推開了他的手,皺著眉,沒搭理他。
而是撥通了他的情敵的電話。
沈律言把電話給掛了。
林嘉然沒忍住冒出了句臟話,“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室友點頭:“應該是的。”
林嘉然原本是要打電話罵沈律言厚顏無恥的,但是被掛了電話,連罵人的資格都沒有,他很不爽,“不行,我得買機票回去了,上週就沒見著她,這周再不回去當舔狗,留給我的機會就不多了。”
室友:“……”
沉默幾秒,他隻能說:“你有這個覺悟是好的。”
南城。
他樂觀又開朗,每天的話也多。
卻不會讓人覺得聒噪。
如果他以後都不過來了。
她也能夠理解。
本來感情就是很脆弱的,他這麼快放棄也正常。
哪有什麼情比金堅,矢誌不渝呢?
不過這周江稚都沒怎麼睡好覺,鄰居的孩子每天都吵吵鬨鬨的,鄰家春假,更像放飛了的小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有時候被吵醒,有時候又被吵得睡不著覺。
她倒是委婉的上門提醒過,但是熊孩子就是熊孩子,父母管教不了,外人更沒有辦法插手。
附近的鄰居不是沒有怨言,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小孩特别調皮。
用彈弓打碎了玻璃窗。
大家都一肚子怨氣。
吵鬨的聲音在某一天忽然停了下來。
江稚覺得意外,但是總算能鬆了口氣。
她去買豆漿的時候,斜對面的阿婆剛好提起這件事,對她笑了笑:“你的老公有本事的嘞,上門了一回,那幾個臭小子就乖乖的不敢再鬨,看來他很心疼你和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