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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承禦往黑暗中看了一眼,“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陸景溪點點頭,然後看到他跟辛瓚握了握手,撞了撞肩膀。
“好久不見,阿瓚。”
“是啊,上次見面還是十年前,你可真行,回來也不說一聲。”
兩人寒暄幾句,陸景溪在一旁聽聲。
這兩人認識啊?
連承禦將陸景溪拉到身邊,“介紹一下,我老婆。”
辛瓚的視線落在女人畫魂一樣的臉上,點點頭,“怪不得侍叔叔給你介紹的,一個都不看。”
陸景溪腦袋快速運轉,好吧,辛瓚認識侍卓遠的父母也是正常的。
陸景溪看向被抬上擔架的鮑勃,立刻出聲問,“我能問他幾個問題嗎?”
辛瓚往後方看了一眼,“暫時不能,他要先接受治療。”
連承禦緊了緊手臂,“他怎麼了?”
陸景溪也沒藏著掖著,“他認識我媽,他說我媽當年出事,是有蹊蹺的,連承禦,我想退出這個節目,現在就回國。”
“這麼急,是有什麼事?”
陸景溪從脖頸間拽出一條項鍊,尾端綴著一個金屬的圓形懷錶。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但十幾年過去了,依舊散發著一層朦朧的光亮。
連承禦認得這東西,這個懷錶裡面,有一張陸淮慈和一個沒有臉部五官的男人合照。
“你想回去找蘇明山?”他立刻聯絡起前因後果。
陸景溪點點頭,“我覺得當年蘇明山有事瞞著我。”
鮑勃和她第一次見面,沒必要撒個謊騙她。
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人,他還能記得那個名字,就代表當年的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蘇明山的調查團隊說媽媽是意外去世的,肯定有一方說了謊。
她更傾向於說謊的那一方,是蘇明山。
辛瓚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聽了,就想著找個藉口離開。
就在此刻,上空又傳來直升機的聲響。
眾人仰頭看去,兩架直升機的機尾,都印著一個圓形圖案。
像是交叉在一起的蛇型標誌。
陸景溪盯著那個標記久久挪不開視線,她在哪見過這個標記?
隨後直升機懸梯甩出來,從上面先後下來幾名男女。
當陸景溪記起自己在哪看的那個圖形標記時,渾身竄起一股戰栗!
她立刻去抓胸前的懷錶,下一秒,一股陰冷的氣息,當即將她團團包裹!
連承禦幾乎是第一時間發現這種異常的,他的身體先於大腦行動,一把將陸景溪扯向自己身後!
旁邊的辛瓚和從飛機上來的女人,齊聲大喊,“小心!”
這聲音,和消音槍的低震同時傳入陸景溪的耳中。
她的身體被連承禦拽著往旁邊倒去,然而胸口傳來劇烈的震擊,還是讓她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
她一口血嘔了出來,隨即被連承禦壓在身下!
男人將她藏得牢牢的,雙手護住她的頭,看到她嘴角淌出的血,整個人被定住了一樣。中信小說
他的聲音帶著隨時都要崩裂的顫抖,“溪溪……”
陸景溪歪著頭嗑了好幾聲,吐出好幾口鮮血。
胸口的痛意,一度以為讓她中了槍。
耳邊是連承禦慌亂無措的聲音,以及數聲槍響,還有由遠及近的跑步聲。
連承禦確定四周安全後,撐著手臂起身,立刻檢查她的傷口。
剛剛暗處那顆子彈,瞄準的是她的心臟。
此刻的連承禦很慌很怕,手都在抖,然而視線裡她的身體,完好無損。
除了那枚不知材質的懷錶,此刻凹陷變了形。
連承禦劫後餘生般坐在地上,將她拉起來,打算喊醫生時,被陸景溪壓住了手臂。
“沒事,就是被震了一下。”她抹掉嘴角的血漬,隨後手指勾起那枚懷錶。
剛剛那發子彈,還好打在了這上面,否則她現在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小溪!哪受傷了!醫生哪去了!隊醫!”
陸景溪一抬頭,眼前閃過一道人影。
侍雲裳滿面焦急的模樣闖進眼底,她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甚至將連承禦也推到了一邊。
“怎麼吐血了?傷口在哪?你别說話也别亂動!侍敬霆,醫生呢!”
陸景溪,“……阿姨,我沒事,被震了一下,問題不大的。”
侍雲裳紅著眼睛,她剛剛意識到有人偷襲時,整顆心都涼了。
她那一瞬間甚至在想,如果這孩子出事,她可能會跟著瘋掉。
至於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她不知道,也沒時間去追究。
侍敬霆身後的幾名隊醫立刻上前,而這位中年男人,則是將自己老婆從地上拉起來。
侍雲裳一甩胳膊,“你一邊去。”
侍敬霆,“……”
他看了眼被推到一邊的連承禦,眉毛挑了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