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螢幕上滾動的不是蘇念秋和楚之逸的甜蜜照片,而是她和楚之逸的。
有他們牽手漫步在校園,貼頭躺在草地上,還有她踮起腳尖和楚之逸擁抱撒嬌的照片。
原本是記錄美好過往的照片,如今卻變成了蘇晚晚最厭惡噁心的存在,也是最傷人的利器。
“楚之逸不是蘇念秋的未婚夫嗎?怎麼會和蘇晚晚在一起?”
“我聽說蘇念秋和楚之逸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對彼此有意,蘇晚晚怎麼回事?”
“究竟是楚之逸腳踩兩隻船,還是蘇晚晚不知廉恥勾引姐夫呢?”
“楚之逸怎麼可能放著念秋那麼美好的女人不要,跟鄉下妞搞曖昧呢?肯定是蘇晚晚不知廉恥。”
“你們看看那些照片,幾乎都是蘇晚晚主動的。”
“我聽說蘇晚晚在鄉下的時候跟一個瞎婆子相依為命,肯定有點功夫在身上,不然怎麼可能安然活到現在呢?”
各種汙言穢語繚繞在蘇晚晚耳邊,她被說成了肮臟又不堪的女人。
蘇晚晚的身體氣憤地顫抖。
蘇晚晚大聲解釋:“不是的,我沒有勾引楚之逸,我們是正當……”
啪——
蘇晚晚的話還沒出口,蘇念秋的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蘇念秋痛心疾首地說:“蘇晚晚,你是我的妹妹,你怎麼可以覬覦我的男朋友呢?”
蘇晚晚看著惺惺作態的蘇念秋,怒意浮上心頭,想也不想地伸手打回去。
這一巴掌,蘇晚晚用了十足的力氣,蘇念秋的臉被打偏,耳朵嗡嗡作響,她不可置信地瞪著蘇晚晚:“蘇晚晚,你敢打我?”
“是,蘇念秋,我受夠你的汙衊了。”
她捂著紅腫的臉蛋,不再為楚之逸遮掩:“我沒有,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單身,他根本不喜歡你,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是蘇氏繼承人的身份。”
“是這樣嗎?”
蘇念秋受傷地看向楚之逸。
楚之逸溫柔地把蘇念秋攬進懷裡:“念秋,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清楚嗎?”
楚之逸的一句話否定了蘇晚晚的解釋。
蘇晚晚瞳孔驟然緊縮,旋即又覺得情理之中。
楚之逸恨極了她,恨不得把所有臟水往她身上潑,怎麼可能為她解釋呢?
蘇遠山和蘇母陰沉沉地瞪著她,彷彿是怪她毀了蘇念秋的訂婚宴,毀了蘇楚兩家的臉面。
在場的人忘記了之前的插曲,為蘇念秋打抱不平,都用嫌惡不恥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是什麼肮臟的東西。
“蘇晚晚,你這臟東西怎麼不死在鄉下呢?”
人群中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蘇晚晚看見了歇斯底裡的蘇母。
蘇遠山還惦記著顧君衍幫忙的事情,死死攔著蘇母不讓她找蘇晚晚的麻煩。
蘇晚晚冷笑:“你恐怕巴不得我死了,我死了就沒有人礙你的眼,沒有人威脅蘇念秋的地位了。”
唰——
微弱的潑水聲響起,她的腰間濕了一塊,她低頭看去,上面有一片紅酒漬。
有人開了頭,蘇念秋的朋友和看不下去的人都開始往蘇晚晚身上潑東西。
甚至還有人往她身上砸了一小塊蛋糕。
蘇晚晚淪為了泄憤的靶子,她看著嫉惡如仇的眾人,屈辱從心底騰昇而起,她一人難敵眾口,抱緊手臂想離開這裡。
有人偏偏不如她的意,擋在蘇晚晚面前不讓她離開。
楚恒看不下去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像不像話?”
他冷冷地看著楚之逸:“楚之逸,往一個女人身上潑臟水,妄你還自稱自己是個君子,呸,真噁心!”
楚之逸眸光發冷:“楚恒,我說的句句屬實。”
“是嗎?”
男人低冷危險的聲音突然在宴會廳裡響起。
蘇晚晚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眶瞬間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