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禮揹著女兒跑了幾圈兒,回來後這才和鹿溪一起進了家門。
到了明亮的燈光下,鹿溪立馬發現了商禮臉頰上的淤青。
不是很嚴重,但也足夠鹿溪心驚。
這年頭,誰還敢對商禮動手啊,尤其還打臉。
“你臉怎麼了?”鹿溪立馬胡思亂想,“遇到什麼人了?誰打的?”
商禮讓她不要大驚小怪,急忙握住她的手,“沒事,真沒事,等下我跟你說。”
鹿溪還是不放心,“商禮,你别想瞞我。”
商禮將背上好奇盯著他臉頰上淤青看的暄暄放下來。
暄暄小眉頭皺得死死的,指著商禮的臉頰,“爸爸,痛痛。”
“不痛。”商禮笑著抱女兒到沙發上坐下,又扯了鹿溪過來。
鹿溪沒穩住,一屁股坐商禮腿上。
她沒管,隻急忙伸手去摸商禮的臉。
但鹿溪又不敢真的碰到商禮的淤青,隻緊張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和文玉玩了會兒拳擊,不小心打的。”
鹿溪一聽,瞠目結舌。
“不是點到為止嗎?”
電光石火間,鹿溪明白了。
她瞪商禮,“我還以為你已經放過文玉了。”
商禮裝傻,“你在說什麼?”
“計時器。”
商禮立馬冷哼,“那小子活該。”
“他沒事吧?”鹿溪覺得她現在得問問文玉的傷勢了。
如果不是實在受不了了,文玉肯定不會還手的。
“死不了。”商禮扯住想打電話的鹿溪,“他當初暗暗使壞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今天呢。”
鹿溪覺得商禮這報複手段過於血腥了。
“你就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以類似的方式還擊他嘛,乾嘛這麼粗暴打人呢。”
“我可沒打。”
商禮冤枉,“不信你問他,是他主動找我練手的。”
鹿溪不信,“文玉說不定會以為是我給你出的餿主意。”
“他就怕我念念不忘,所以早死早脫身。”
商禮摟住鹿溪的腰,親她的臉頰,笑著說:“别看文玉時常扮女生,但他性子裡是個非常硬朗有血性的漢子,他不會小氣的去誤解你的。”
“我知道。”
文玉的為人和性格,鹿溪當然清楚,但商禮還敬的手段實在讓她不能接受。
“我還是打個電話吧,我要聽聽文玉還有沒有氣。”
鹿溪是知道商禮對新婚夜計時器的‘仇恨’程度的,當時幸虧文玉提前跑了,要不然商禮非卸了他不可。
“我是他禮哥,你能打死他嗎?”商禮惱怒鹿溪不信任他。
他收緊手臂,“我也受傷了,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鹿溪推商禮,“别抱這麼緊,我上不來氣了。”
商禮又默默鬆了些力道,他把淤青的那一側往鹿溪面前送,“很疼,你給我吹吹。”
鹿溪頓時害羞,渾身燥熱。
她急忙四處張望,好在這會兒客廳裡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爸爸,羞羞。”
暄暄兩手點著臉頰,嘲笑爸爸。
“爸爸疼,讓你媽媽呼呼怎麼就羞羞了?”商禮還跟女兒較真。
鹿溪咬牙,“我去拿醫藥箱。”
“你先給我吹一下。”商禮拉住鹿溪的手腕,不讓她動。
鹿溪面紅耳赤,“你差不多行了。”
“你不吹我們就這麼僵持著。”
暄暄看不下去,主動爬到商禮腿上。
“爸爸,暄暄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