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提前告訴我的。”
宣寧悲痛欲絕,“你為什麼不說?”
商禮沉默。
他也為此而感到自責,覺得羞於見宣寧。
雖然他沒什麼錯,但他和宣寧兄弟一場,對宣寧保密,致使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他確實責任重大。
“對不起。”商禮垂眸道歉。
“如果你早告訴我,哪怕今早告訴我,那麼何巧櫻就不可能和别人結婚。”
宣寧失望地搖頭,“商禮,我以為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可你卻眼睜睜看著我痛不欲生。”
商禮不想辯解,也並不會因為宣寧現在的口不擇言而難過。
商禮一聲不吭。
事已成定局,任宣寧再怎麼鬨,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商禮,我再問一次,你要不要告訴我何巧櫻的住址?”
宣寧期待又冷漠地注視著商禮,“作為兄弟,我需要你的幫助。”
商禮有苦難言,“宣寧,我真的不知道。”
“你可以去問鹿溪。”
宣寧連禮哥大嫂都不叫了,以往和諧的關係面臨隨時隨地的崩盤。
商禮體諒宣寧現在情緒極度不穩,所以不介意宣寧的執拗。
即便這種執拗已經到了道德綁架的地步。
“宣寧,是何巧櫻不想見你。”
商禮看著宣寧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是何巧櫻不想見你。”
宣寧呆若木雞。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再兩耳不聞擺在眼前的事實,可事實還是從他的其他感官進入他的耳朵。
“宣寧,有些事情,真的無法強求。”
商禮當然也希望宣寧能和何巧櫻白頭偕老,可問題是何巧櫻不想再等宣寧了。
哀莫大於心死。
宣寧高昂的頭顱慢慢垂了下去,他緩緩轉身,機械地說:“那我走了,打擾了。”
商禮覺得宣寧這個樣子肯定會出事,上前拉住了他。
“在莊園裡待一會兒吧,今晚住下也行,我們喝一杯。”
宣寧像是沒有聽到,他默默推開商禮的手,聲音悲涼,“禮哥,我走了。”
“宣寧。”商禮無奈。
他想了想,去開車送宣寧。
強行把渾身僵硬的宣寧拉上車。
商禮繫上安全帶,對後面的宣寧說:“我送你回家。”
宣寧在靖城也有自己的住所。
宣寧卻是搖頭,“不回。”
商禮又說:“今天是見不到何巧櫻的,不管你怎麼鬨,她都不會見你的。”
宣寧沉默。
沒一會兒,商禮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兩眼通紅的宣寧。
宣寧哭了,無聲掉著眼淚。
商禮頓時心臟揪緊。
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氣氛凝重。
隨著宣寧抽噎的聲音越來越大,商禮索性下車。
他在路邊點了一根菸,好久才吸上一口,肺腑裡被密集的刺痛包圍,商禮很是心酸。
為宣寧心酸。
最後商禮帶宣寧去見了文玉。
說實話文玉都不敢面對宣寧。
今天何巧櫻婚禮的時候,他還說要給宣寧打電話,可最後還是沒打。
至於為什麼沒打,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可能就是覺得不管打不打,都無法改變何巧櫻放棄宣寧的事實。
這也怪不得何巧櫻。
愛情這種東西,想要有個美好的結局,並不僅僅隻要愛著就行。
文玉讓服務員端來了好酒,他知道商禮不能喝太多,便又叫來了金明佑。
金明佑今天也頗為感同身受,默默坐下陪著宣寧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