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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文雅了？”她反駁。
“暄暄是女孩子。”商禮抗議。
“你不要性别歧視。”
“我明明是維護女兒的權益。”
“真維護一會兒讓女兒把你當馬騎。”
商禮氣得輕抽了鹿溪的屁股一下。
鹿溪打他，兩人鬨作一團。
沒眼看。
此時苗卉芝和萬崇霄臥室。
萬崇霄給苗卉芝輕輕按摩著腿，問她：“下午菲菲找你了？”
苗卉芝側眸看丈夫一眼，“你怎麼知道？”
萬崇霄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問：“她又想乾什麼？”
苗卉芝沉默。
萬菲菲的執迷不悟是苗卉芝沒有想到的。
當初萬菲菲推她下樓，她覺得也是情有所原。
可自她醒來後萬菲菲所做的種種，她真的倍感無力。
“她還想讓你替她求情？”
萬崇霄說：“她不想坐牢，也不想失去萬家的榮華富貴，她什麼都想要，就是不想對自己的過錯負責。”
“她也挺無辜。”苗卉芝蹙著眉努力驅趕心裡的不適，“是鹿玉梅夫妻倆把她和小溪調包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沒什麼過錯。”
“我從來沒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她。”
萬崇霄扶苗卉芝坐起，拿毛巾擦了擦苗卉芝額上的虛汗。
苗卉芝握住萬崇霄的手，“等她出獄後，多少給她一些經濟支援吧。”
萬崇霄態度很明確，“那得看她的態度。”
苗卉芝心裡一喜，“她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萬崇霄卻是搖頭，“難說。”
“我明天就跟她講，我好好勸她，隻要給她一些希望，她肯定會迷途知返。”
萬崇霄坐到苗卉芝身邊，若有所思地說：“父女一場，她傷害你的那些事情就以她坐牢為結束點吧，至於她出獄後的生活，如果她真的全新改過，那我肯定會扶持她的。”
苗卉芝感激地靠進萬崇霄懷裡，“有你這句話，我定當奮力說服菲菲。”
“也不知道鹿溪知道後會不會怨恨我。”萬崇霄還擔心鹿溪的想法。
“她不會的。”苗卉芝雖然有點慷鹿溪之慨，但又十分瞭解鹿溪地說：“小溪深明大義，從不會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隻要你誠心待她，她就能不計前嫌的和你和睦相處。”
萬崇霄笑了起來，“那我得好好努力，爭取早點讓她原諒我。”
“我也要努力，我過於偏袒菲菲，這對小溪來說很不公平。”
萬崇霄看著苗卉芝，他沒有吭聲。
知道苗卉芝偏袒萬菲菲是人性本能，但又不能指望鹿溪全然不介意。
這種左右為難，隻能讓時間去淡化。
别墅裡徹底安靜下來。
萬菲菲給馮業平打電話，“車找好了沒有？”
馮業平還是不放心，“為什麼一定要晚上離開？到底什麼事情需要這麼急著去靖城辦理？”
萬菲菲對馮業平撒謊，說有急事要去靖城，讓馮業平聯絡一輛車，隨時等她電話。
“明天你就知道了。”萬菲菲說：“可能再過半小時吧，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到我給你說的地點接我。”
馮業平無奈，“行吧，那你小心點。”
“嗯。”
萬菲菲關上了窗戶，將汽油潑到了窗簾和床鋪上。
她把稍微還值點錢的首飾都帶上了，她還是要逃，但在此之前，她必須得讓萬家焚燒殆儘。
鹿溪，下輩子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