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很怕江璿會撐不住。
所以自江璿和商銘舟離婚後,她就一直格外留意江璿的狀態。
此刻瞧著江璿笑吟吟溫柔放鬆的樣子,鹿溪確信,不如意的婚姻已經永遠成為過去,江璿早已重獲新生。
“你說我們要不要再搞點别的生意做做?”江璿知道鹿溪在開玩笑,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如今很喜歡賺錢,看著銀行卡上的餘額一點點變多,而且還是她自己親手賺來的,這種感覺,驕傲到讓她覺得她下半輩子一定要死在賺錢這條路上,太爽了。
“我看你不是感冒發燒的吧,而是鑽過錢眼裡惹出的毛病吧。”鹿溪笑著將一塊火龍果喂到江璿嘴邊。
江璿搖頭,“我自己來。”她坐起身,端過盤子,“感冒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
“還是嚴重,要不然不會住院的。”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江璿渾不在意。
她問鹿溪,“暄暄的奶斷利索了沒有?”
鹿溪:“利索了。”
想到這些日子的艱辛,鹿溪長籲短歎,“養育一個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江璿正嚼著火龍果,聞聲目光一暗。
鹿溪留意到她的眼神後,不由懊惱。
江璿的那兩個兒子,賭博傾家蕩產,商銘舟進了監獄,肯定是沒辦法支付他們倆那高額的賭博欠款的。
老爺子做主,把兩人丟到一家非常嚴格的養殖場,讓兩人去做裡面的工人,包吃包住,每個月有兩小時外出時間,過時不歸便會有人去找他們,找到要嘛餓好幾天,要嘛捆住手腳吊起來,要嘛直接和動物關在一起……
總之為了教育兩人,老爺子也是下了狠心。
江璿對於這件事情,有苦難言。
她自問是教育失敗,不敢再插手老爺子的安排。
兩個兒子受苦受難,她雖是心疼卻不同情,不過是作繭自縛罷了。
鹿溪怕江璿傷心。
江璿卻已經調整好情緒,她笑著點頭,“確實,現在的小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哪家都隻有一兩個,什麼好的都往孩子身上放,就這,孩子還三天兩頭這裡病那裡痛。”
“就是說啊。”鹿溪附和,她笑,“不過暄暄好在身體比較健康。”
“健康就好,反正我們也不指望她以後能有多大的建樹,一輩子無憂無慮,不也挺好。”
江璿從來也都是這麼教育兩個兒子的,很可惜兩個兒子不明白她的苦心。
病房門突然被敲響,江璿的幾個朋友過來探望她。
鹿溪和江璿的話題也就中斷了。
打完招呼她離開醫院。
半路上看到一個老奶奶提著一籃子鮮花,寒風之中,凍的瑟瑟發抖。
鹿溪停車把花都買了,正要扭頭回去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好久不見的商銘蕊。
鹿溪驚訝,商銘蕊看上去不是很好,雖然打扮的光鮮亮麗,但寒風之中,她瘦的好像隨時都能被寒風颳跑。
“姑姑。”鹿溪詫異完笑著打招呼,“好久沒見了,聽說你出國了。”
商銘蕊確實出國待了一陣子,所以商家發生的大事,她都沒有參加。
“剛剛看到老奶奶的花很新鮮,我想下來都買了,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