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商銘遠焦慮到站了起來。
“這事絕對不能跟老爺子老夫人說,他們受不了這個打擊。”
商禮無奈,“大伯,你覺得我們能瞞到幾時?”
“瞞一時算一時。”
商禮聽商銘遠的,“行,那我先回房了。”
商銘遠擺手,“去吧。”
他還想安靜一會兒。
商禮回房,鹿溪就站在門口緊張等待。
她一聽商禮說江璿和紀芊靈已經去睡了,她當即就說:“你看著暄暄,我過去看看她們。”
商禮攔住她,“她們都受了驚嚇,現在需要時間來平複情緒,況且這麼晚了,讓她們先好好休息吧。”
鹿溪隻得作罷。
兩人回了床上,很小聲地交談。
鹿溪說:“邵安荷應該知道商銘舟犯罪的證據,如果讓她出面,說不定……”
“她不會的。”商禮太清楚邵安荷的秉性了,“不到最後一刻,她是絕不可能認輸的。”
“可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刻。”
突然,鹿溪想起什麼,“邵安荷在商氏的那些日子,你調查的怎麼樣?總沒有捅出什麼簍子吧?”
商禮搖頭,“沒有,雖然她貪了一些錢,但最後也都慢慢吐了回來。”
畢竟商氏管理嚴格,邵安荷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邵安荷可能也隻是在等合適的時機,隻不過沒等她等到,她就已經被商禮弄下了台。
一聽商氏沒事,鹿溪鬆了口氣。
“那邵安荷有沒有參與到違法犯罪?”
商禮搖頭,“目前沒有確切證據。”
鹿溪心想,以商銘舟對邵安荷的癡迷程度,應該是不願意讓邵安荷陷入危險之中的。
況且商銘舟會走向歧途,也是因為兩個兒子突然沾上賭癮,國外到處大小賭場,一夜間身敗名裂的多的是,金錢如流水,任有金山銀山,也能瞬間揮霍。
可商銘舟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助紂為虐。
鹿溪吃力地歎了口氣。
“真就是一念之間,商銘舟他,現在想想,可恨又可悲。”
兩個兒子,沒一個成器的也就算了,竟然還爛的如此徹底。
“等三嬸兒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找個時間問問她。”
鹿溪認為江璿應該對兩個兒子賭博一事不是十分清楚,要不然死活都得想辦法阻攔,更不可能任商銘舟因為給兩個兒子還賭錢,而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那明早怎麼跟老爺子老夫人說啊?”鹿溪也擔憂這個問題。
“還不知道。”商禮擁著鹿溪躺上,“睡醒再說。”
鹿溪抬頭看他,商禮低頭,兩人目光相接。
“商銘舟是不是想把三嬸抓走,好方便他操控?”
商禮挑眉,“怎麼會這麼想?”
鹿溪若有所思,“因為隻有這樣對他才最為有利。”
商禮笑了,親了親鹿溪的額頭,“你倒是冰雪聰明。”
這是被自己給猜中了?
鹿溪卻無法開心。
“三嬸兒也太慘了。”
“她以後住在莊園裡,就安全了。”
“可如果一直找不到給商銘舟致命一擊的證據,三嬸兒就得一直這麼躲在莊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