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
“拜我三叔所賜,這幾個月我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調查他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讓我後背發涼。”
商禮還以為商軍商濤在國外真的發展的很好,娶妻生子,家庭美滿,可原來兄弟二人都爛到發臭。
江璿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在她嘴裡,她的兩個兒子已經在國外徹底安定下來,這輩子也不打算回靖城生活了。
江璿對此倒沒什麼情緒,畢竟兩個兒子從小在國外長大,多年來也早已經適應了國外的環境,如果回國,很多事情都得重新打點,特别麻煩。
“為了不讓兩個兒子徹底在國外銷聲匿跡,我三叔多年來從未停止過違法犯罪。”
商禮的語氣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我三叔善於偽裝,多年來,從不顯山露水,之前商雯拿我得病一事大作文章,我三叔當時應該已經動了取我代之的心思,但因為各方勢力牽製,也因為商雯急功近利,所以計劃才沒有得逞。”
商禮每說一個字,商銘遠都覺得陌生又恐懼。
他感覺自己好像活的稀裡糊塗,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竟然沒看出水面之下的浪濤會如此洶湧。
說到底,還是商銘舟多年來經營的人設騙了大家。
“那他現在的處境豈不是非常危險。”商銘遠深吸一口氣,“警方已經在調查他了,是嗎?”
商禮點頭,“對,在各種盯著他。”
商銘遠呼吸吃力,“最近他有什麼動作嗎?”
“他想讓我三嬸兒幫他背鍋。”
商銘遠大驚,“他要讓江璿替他頂罪?”
商禮嗯一聲,“是的。”
商銘遠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怪不得商銘舟遲遲不離婚,原來是想不著痕跡騙江璿替他承擔所有風險。
“那你三嬸兒也非常危險。”
“我的律師在一直跟我三叔談判,隻不過我們這邊暫時還不是能拿出他違法犯罪的有力證據。”
商禮提醒商銘遠,“大伯,你今天來找我,那你就不能再有任何的猶豫,因為但凡你心軟,我三叔就會掉轉矛頭找上你們。”
商銘遠臉色煞白。
好半天,他才問商禮,“你需要我怎麼配合?”
“我想你手中應該有相關的一些證據。”
商銘遠喉嚨發澀,“他也是不利己。”
商禮面無表情,語氣穩定。
“不得已的偷情,不得已的違法犯罪,不得已的家暴我三嬸兒?”
商銘遠啞口無言。
商禮知道他需要時間去消化,“大伯,主動出擊,至少我們還能有所選擇,可如果等哪天警方發出逮捕令,我們面臨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違法犯罪的親人,還有鋪天蓋地的輿論,以及不計其數的損失。”
商禮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商銘遠也隻能想儘一切辦法保全當下安穩。
江璿住院的第五天,夜裡,病房裡非常安靜。
兩個身影悄悄摸進病房,躡手躡腳靠近病床,當兩人真要將手中針管插入江璿手臂的時候,病房裡的大燈突然亮了起來。
商銘遠大喝,“你們乾什麼!”
兩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眼見行動失敗,急忙往出跑。
商銘遠大步追了出去。
紀芊靈已經焦慮到了床邊,打量坐起身的江璿。
“沒事吧?”
江璿還有點迷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