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銘威痛苦地閉上眼睛。
好半天,他才說:“就這麼輕易讓她們跑了,還真是便宜她們了。”
不過……
商銘威歎口氣,“這事也沒辦法鬨大,估計也就隻能這樣了。”
商禮面無表情,“我三叔還好好的呢。”
商銘威目光一沉,“我會找他談談的。”
“談有什麼用,難道你指望他也懺悔?”
商銘威皺眉,“你媽和商雯都遠走高飛了,他還想怎麼樣?”
“他可以去找這兩人啊!”
商銘威難以置信,忽又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爸,他這些年可從來沒把你當成他的親二哥,你對他的好,當年商雯差點害死鹿溪時,你選擇的沉默幫助,他都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更是覺得能把你耍得團團轉他無比自豪。”
商銘威聽的太陽穴青筋畢露。
“爸,二十多年了,他但凡有過片刻的自責,他都該早早和我媽斷了,可他沒有,不僅沒有,甚至連商雯都是……”
“夠了。”商銘威製止商禮再說下去。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被戴綠帽子,而且這頂綠帽子還是來自自己的親兄弟。
“爸,我隻是想告訴你,有朝一日,他出事,你絕對不能心軟插手。”
商禮的手搭在商銘威肩頭,力道很重,“他給你的痛苦恥辱,他會付出代價的,最後結果如何,都是他應得的,你絕對不能顧念兄弟情分,出手救他。”
商禮話到此處,商銘威什麼都明白了。
商禮這是已經在想儘一切辦法對付商銘舟,且要讓商銘舟生不如死。
“你媽和商雯,真的是去了國外嗎?”
商銘威並不認為商禮會放過邵安荷和商雯。
“當然。”商禮面不改色。
商銘威微有些猩紅的目光死死盯著商禮。
商禮半點心虛都沒有,任商銘威死死打量。
半晌,商銘威抓住商禮的手臂,語重心長,“你小心一些,别留下什麼痕跡。”
商禮喉嚨一滾,聲音都啞了,“爸,我會給你報仇的。”
商銘威心情複雜,沒再開口。
冬天的腳步走遠後,春天,乍暖還寒。
今天風很大,嗚嗚地吹著。
鹿溪和何巧櫻參加完新餐廳的開業儀式,累的半死不活。
何巧櫻要開新餐廳,一定要拉著鹿溪入股。
她說她要讓靖城的餐廳,大多都留下她和鹿溪的痕跡。
鹿溪如今有的是錢,錢生錢,更多錢,所以投資也就不像當初那麼精打細算。
“還記得何鹿餐廳開業的時候,比今天可忙多了,當時我們還親自招待客人呢!”
何巧櫻捶打痠軟的肩頭,“今天隻是稍微站了會兒,就已經覺得累到不行了。”
鹿溪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說你在S市也要開一家?”
何巧櫻點頭,“對。”
“為了宣寧?”
何巧櫻表情有瞬間的恍惚,“不全是。”
“他跟你沒再聯絡過?”
“銷聲匿跡。”
“那你還要堅持?”
“偶爾會覺得放棄很可惜。”
“是他先放棄你的。”
“嗯,所以我要到S市去做生意,儘可能在他工作的附近,讓他時常能看到我。”
鹿溪無言,“幼稚。”
“我會越來越好的。”何巧櫻輕笑,“讓他親眼看著我的變化,讓他後悔放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