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鹿溪並沒有責怪商禮,老爺子趕緊將早之前的想法提出來。
鹿溪很給面子的歡呼,“太好了,那我們就不管商禮了,我們自己吃。”
暄暄看到媽媽舉手歡呼,她也跟著高興,似模似樣的伸出兩個胖爪爪,在空中胡亂抓了抓。
鹿溪大笑,抱著女兒好一陣猛親。
晚上,商禮一身酒氣的回來,躡手躡腳。
暄暄今晚玩的比較瘋,很累,早早就睡了。
鹿溪聽到動靜,看一眼攤手攤腳睡的無知無沉的女兒,這才小聲下床。
商禮沒敢靠近床這邊,發現鹿溪過來了,他立馬說:“我身上有酒氣。”
鹿溪已經聞到了。
觀察商禮不像喝過酒的樣子,她說:“那你去洗吧。”
商禮點頭。
鹿溪給他找了乾淨的睡衣,放在浴室門口。
“商禮,睡衣放門口了。”
浴室裡傳出一聲模糊的迴應。
鹿溪剛和商禮短暫的接觸,並沒有察覺商禮的情緒到底怎麼樣。
這人慣會偽裝,尤其在她面前,他是不願意讓她有絲毫的擔心的。
也不知鑒定結果怎麼樣。
鹿溪歎口氣,又默默回了床上。
商禮洗的很仔細,生怕身體上的酒氣會熏到女兒,洗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他已經在浴室裡吹乾了頭髮,要不然鹿溪準會罵他。
忙碌一天,商禮很累。
但商禮沒直接上床,而是坐到了鹿溪睡的這邊床沿。
鹿溪轉身,兩人四目相對。
鹿溪以為他會說鑒定結果的事,結果商禮告訴她,“上午我去找過爸了。”
鹿溪頓時就要坐起。
“你好好躺著。”
臥室裡雖然暖氣很足,但畢竟入夜了,商禮還是怕鹿溪頻繁起身會著涼。
他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才撐起的身體又倒了回去。
“我把情況都跟爸說了。”
鹿溪心如擂鼓,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那爸是什麼反應?”
商禮眯眼,若有所思,他像在努力回想商銘威當時的反應。
好一會兒,他才聲音低啞地說:“晴天霹靂吧。”
鹿溪心臟都要縮到一起了,她就知道肯定會是這樣。
“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快就告訴他?”商禮懷疑自我。
“我覺得我應該要有所鋪墊,一點一點跟他透露,這樣說不定他能更好的接受一些。”
商禮懊惱,“我當時太沖動了。”
“長痛不如短痛。”鹿溪太明白商禮的糾結了,“我當初就是這麼猶豫,結果拖拖拉拉好久還沒能跟你提上半句。”
商禮表情有些驚慌,“我早上見完他後,就一直沒再聯絡過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時無法接受,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鹿溪當即否定。
“不會的。”
她用堅定的眼神告訴商禮,“爸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況且我認為有些事情他肯定早有察覺,隻是不願相信而已,但他的內心裡,一定會為這個不願相信而一直做著準備。”
“是嗎?”商禮呢喃。
“你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好過猶豫不決,再說現在已經到了不說不行的時候。”
鹿溪緊握住商禮的手,“爸那麼心軟,眼看著邵安荷母女就要把他完全拿下,如果你不跟爸說出實情,他肯定稀裡糊塗又要被不停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