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話一出,商銘舟再厚的臉皮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商禮,小溪。”商銘威自衛生間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坐回沙發上,他看到商禮和鹿溪進來,笑著朝兩人打招呼。
商銘威態度這麼好,也是希望商禮和鹿溪能留大家吃飯,畢竟邵安荷和商雯以後能不能留在靖城這事老爺子和老夫人還沒有同意呢,還得再商量。
“爸。”鹿溪禮貌點頭,假裝疑惑地問:“大家在這裡這是在乾什麼呀?”
她一問,邵安荷和商雯首先就坐立難安。
商銘舟和商銘威兩個說客也倍感尷尬。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鹿溪偏偏要問出來,這就有些不懂事了。
“我們還是走吧。”邵安荷以退為進,她覺得她現在已經讓商銘威心軟了,隻要她再堅持堅持,遲早會讓老爺子和老夫人同意的。
邵安荷也是因為心虛,不敢和商禮正面較量。
商雯自打知道她並不是商銘威的親生女兒後,再面對商禮這個弟弟的時候,她也就沒什麼底氣了。
一聽媽媽要走,她趕緊點頭,小聲說:“對,我們還是先走吧,别影響老爺子老夫人吃飯。”
邵安荷猶豫地來到商禮面前,“商禮。”
她主動示好,光是這個行為,她就是付出了極大的勇氣。
實在是商禮面無表情站在那裡,像一尊煞神,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害怕。
商雯跟在媽媽身後,卻沒勇氣和商禮對視。
她總感覺商禮定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寒意。
“商禮,你媽跟你打招呼呢!”商銘威瞧著兒子面對邵安荷的主動示好沒有半點反應,他雖然覺得這很正常,但大家都看著呢,實在尷尬。
“我記得當初簽了協議,你和商雯去了國外後,再不能回靖城。”
商禮一字一頓,表情陰寒,如果不是鹿溪緊緊攥著他的手,他或許下一秒就會掐上邵安荷的脖子。
“如果你們來這裡是想商量讓你們母女留在靖城,那我勸你們不要有這個非分之想。”
商禮話音一落,邵安荷臉色完全僵住,商雯也是一臉緊張。
“商禮,說什麼呢!”商銘舟上前想調節氣氛。
他拉開了邵安荷和商雯,自己看著商禮。
“就算你爸跟你媽已經離婚了,就算你媽和你姐曾經確實犯了大錯,可她們如今也已經知錯了,難道你作為親人,連給她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嗎?”
好一個厚顏無恥的道德綁架。
鹿溪真覺得商銘舟已經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察覺到商禮的拳頭都在不停發顫,鹿溪剛想挺身而出,就聽商禮說:“三叔,我很困惑,你是以什麼立場在這裡為我媽和商雯叫屈?”
商禮一句話,含沙射影,商銘舟驚住。
他立馬緊盯商禮的黑眸,在察覺商禮的眼神逐漸陰鷙後,他心裡頓時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可商銘舟面上還是努力鎮定。
“一家人,非得說得這麼難聽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商禮嘲諷,“是以前就這樣呢?還是最近才開始的?”
“商禮!”商銘威意識到不對勁,“你在陰陽怪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