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很信任副總,我也非常放心,實話說如果不是有副總在,就我這個門外漢,我還真怕我會毀了我爸的一番好意呢!”
鹿溪大方誇讚副總,又奉承了商銘威,還表了感激,面面俱到,讓紀芊靈和商璐無話可說。
“大嫂,我就說小溪肯定沒有任何問題,酒廠人才輩出,小溪又很珍惜這些人才,哪怕她是新老闆,但酒廠還是那個酒廠,隻要有專業的人在,小溪就算睜隻眼閉隻眼,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江璿看向紀芊靈。
“大嫂,看來你想讓商璐去給小溪幫忙這事,是不太可能了。”
江璿這人就是直接,都不給紀芊靈再繞彎子的機會。
這剛剛紀芊靈如果不暗諷鹿溪的話,江璿說不定還不會開口。
可紀芊靈和商璐母女,又想求鹿溪辦事,又要嘲笑鹿溪,吃相實在很難看。
紀芊靈徹底僵住,商璐也是一臉尷尬。
為了挽回幾分顏面,紀芊靈趕緊說:“之前我確實有這個想法,隻不過後來再一想,小溪才接管了酒廠,就要帶自己的人去打破原有的平衡,這酒廠的高層們肯定是不願意的,與其給小溪添亂,還不如不去麻煩她。”
“我也沒多想去酒廠,不過就是怕鹿溪忙不過來。”商璐表示她還看不起這個酒廠呢!
鹿溪看母女兩個破防的樣子,不想說什麼。
薑雨婷坐在一邊,倍感煎熬。
她終於知道紀芊靈一家為什麼鬥不過鹿溪了,光就是這說話的情商,實在是讓人乾著急。
如果不是身份不到位還不合適說什麼,薑雨婷真想堵住這母女倆的嘴。
真以為諷刺鹿溪,鹿溪感覺不到啊!
“小溪,正好你今天過來,我那邊有些數據報表,還有一些需要你簽字的檔案,我們過去商量著解決了。”
江璿打破沉默,拉了鹿溪離開。
到了安靜的地方,四下無人,江璿才給鹿溪倒了杯熱茶。
“你别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她們就是吃不到葡萄皮,還嫌葡萄酸呢!”
江璿怕鹿溪不高興。
鹿溪搖頭一笑,“我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倒是江璿脖子後面靠近頭髮根部的青紫色傷痕,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雖然江璿今天有意穿了高領,但剛剛給鹿溪倒茶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了脖子後面的皮膚。
鹿溪抱著暄暄的手不由一緊,暄暄察覺到媽媽力道變了,抬頭,茫然看著媽媽,啊啊了兩聲。
“暄暄怎麼了?我看小傢夥好像不太喜歡這裡?”
江璿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整理了下脖子後面的高領。
她面上帶著溫和笑意,好像脖子後面那醒目的傷痕沒有任何感覺,完全不痛一樣。
鹿溪想問,可瞧著江璿並不願讓她知道的樣子,她隻能在心裡歎氣。
商銘舟大概是把所有火氣都發到了江璿身上。
可能自邵安荷出國後,商銘舟就已經不做人了。
“怎麼這麼看著我?”江璿意識到什麼,神色都緊繃了起來。
鹿溪看她這樣,很是心疼。
她知道江璿可能還是不想放棄這段婚姻,不願接受多年夫妻半道分離的殘酷事實。
“不是要簽字嘛,你去拿檔案吧。”
鹿溪沒有讓驚弓之鳥的江璿無法呼吸。
她笑一聲,歉疚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實在失責,讓你忙前忙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