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揉揉。”商禮很體貼,急忙就要坐起。
“不用不用。”鹿溪趕緊拉他,“大半夜的我們還是乖乖睡覺吧。”
商禮被她拉著手臂,頓了頓,又安靜躺回去。
兩人沒有再說話,抱著似睡半睡的時候,鹿溪睜眼,無聲長歎片刻。
“商禮。”
“嗯?”
“你壓到我頭髮了,疼。”
商禮一驚,可能是之前躺回來的時候壓到了。
他撐起身體,“你怎麼不早說?”
鹿溪:“之前沒感覺到。”
商禮無奈,“需要我幫忙嗎?”
“要不你還是睡回去吧?”鹿溪被商禮摟著,無法入睡。
商禮坐了起來,黑暗中,他盯著鹿溪看了良久。
那眼神複雜深沉,哪怕鹿溪根本就看不到,但也能感覺得出來。
“好。”商禮下床,回了另一邊。
鹿溪蓋好被子,幾次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覺得都是藉口。
罷了罷了,明晚再試吧,總有一晚兩人能抱著安穩到天亮。
隔天下午,鹿溪在博威廠處理公務。
商禮今天在莊園帶暄暄,鹿溪可以晚點兒回去。
她手頭工作還沒忙完呢,突然接到任娜穎的電話,說金明佑把馮業平給打進醫院了。
鹿溪立馬明白金明佑這是為了周書韻。
她匆匆趕到醫院。
過道裡,任娜穎早就等著鹿溪了。
鹿溪看到她,不由放慢了腳步。
知道任娜穎這是有話要跟她說,她也不急著去看馮業平的傷勢了。
想來是馮業平對周書韻還是糾纏不休,正巧還被金明佑給碰上,金明佑這段時間內心裡積壓了不少怒火,大致這次都發泄到了馮業平身上。
估摸著馮業平傷的不輕,不然也不可能住進醫院。
“你應該猜到了吧?”
任娜穎冷嘲熱諷地看著鹿溪,“你為什麼就不能勸勸你妹妹呢?金明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他結婚了,不再是過去那個可以任由你妹妹曖昧的金明佑了!”
任娜穎這番話是帶著濃濃個人情緒的,她嫉妒周書韻,憎恨周書韻,但又不敢對周書韻怎麼樣。
所以她隻能把怒火轉移到鹿溪身上,企圖讓鹿溪自責,去勸勸周書韻。
“任小姐,你說這些話之前,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妹妹什麼時候和金明佑曖昧了?這個可是得講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明嗎?”
鹿溪哪能讓任娜穎這麼信口汙衊周書韻。
“馮業平難道還不算嗎?金明佑為了周書韻把他打成那樣,你還想怎麼證明?”
“據我所知,馮業平當初和萬菲菲在一起,背叛了我妹妹,之後我妹妹對他再沒有任何好臉色,他突然冒出來被金明佑給打了,那他肯定沒乾什麼好事,要不然金明佑怎麼會對他動手呢?”
“鹿溪,你就是不肯承認你妹妹和金明佑糾纏不休是不是?”任娜穎死咬這一點,要把臟水全都潑到周書韻身上。
“任小姐,我和金明佑多年朋友,後來我妹妹到了靖城,也和金明佑關係不錯,我的朋友大多也是我妹妹的朋友,馮業平糾纏我妹妹,金明佑仗義出手,我覺得這是君子所為,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兩人想的這麼齷齪呢?”
周書韻再喜歡金明佑,但這份情意一直都沒有宣之於口,金明佑也從來沒有光明正大承認過。
所以鹿溪也不可能讓妹妹陷於被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