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進來後,客廳裡所有人頓時都看著他。
商禮面色不變,主動向長輩們問好,隨後瞥了眼邵安荷母女,他神色很淡,目光冰冷,甚至有些厭惡。
他來,不過是見證今天這個場面,並沒有其他想法。
鹿溪留意到,邵安荷在被商禮看的時候,神色顯而易見的慌張。
鹿溪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以邵安荷的能耐,不可能輕易就和商銘威離婚,除非發生了比離婚更危機的情況。
難道是商雯陷害商禮,商銘舟策反田逸磊失敗,所以邵安荷怕商禮找她算賬,這才要急匆匆地離婚逃跑?
“冷不冷?”商禮來到鹿溪面前,低頭凝視熟睡的暄暄,他剛剛還冰冷無情的面容,在看到女兒的一刹那,瞬間陽光燦爛。
暄暄身上裹著小毯子,鹿溪搖頭,小聲說:“不冷。”
商禮順勢坐了下來,背對主客廳,好似對於那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鹿溪又下意識打量邵安荷,邵安荷疑似偷偷鬆了口氣?
她不禁小聲問商禮,“你這兩天有打壓過你媽和你姐嗎?”
商禮深不可測的黑眸瞧了鹿溪一眼,遲疑片刻,用更小聲的聲音說:“我回國那天,那場車禍,很有可能是她們安排的。”
鹿溪腦子一空,臉上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商禮伸手輕拍了下她的手背,說:“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我猜就是她們乾的。”
鹿溪明白了,這才是邵安荷匆匆離婚的原因。
如果說商雯陷害商禮,隻是因為不甘,那麼邵安荷讓人撞商禮,那就直接是想要商禮的命了。
孰輕孰重,老爺子和老夫人但凡知道一點,肯定是饒不了邵安荷母女的,甚至商銘舟都可能會遭殃。
鹿溪的腦子又轉了個彎兒,如今邵安荷眼瞅著指望不上商銘威,那商銘舟這最後的機會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的問題。
“她們要去哪裡?”鹿溪不自覺抓緊了商禮的手,她在想,她要不要把邵安荷和商銘舟的關係告訴商禮?
這樣商禮也能提前做好部署。
“出國。”商禮說:“我爸和她離婚的條件,就是讓她這輩子不能再回靖城。”
“她得到了什麼補償?”鹿溪認為邵安荷可沒那麼容易打發。
“不知道。”商禮搖頭,“我爸不說,他讓我别管。”
鹿溪心裡詫異,難不成商銘威也發現了什麼?
“你也别管。”商禮掌心張開,將鹿溪剛剛主動放進他手裡的小手緊緊包住。
鹿溪這才反應過來,胸口一悸,耳朵瞬間紅了。
“你、你乾嗎?”她驚喜的很,商禮這麼快就對她有了好感了?
“你的手很涼。”商禮一本正經,好像真就隻是想給她暖暖手。
鹿溪啞然,忽聽主客廳那邊傳來邵安荷的哭聲,鹿溪扭頭,就看到邵安荷貌似跪倒在老爺子和老夫人面前。
商銘威也跪了,商雯反應慢,看到父母跪了,她才趕緊跪下。
“這是怎麼了?”鹿溪有些緊張。
怕老爺子老夫人知道了邵安荷和商銘舟偷情的事情,她主要是擔心兩位老人會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商禮眉頭緊蹙,大概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