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荷立即否決,說不可能,一定是商銘威衝動時說的氣話。
可商銘威當夜沒有回家,電話依舊打不通。
他平常絕對不可能夜不歸宿,即便偶爾應酬到很晚,確實回不來,那他也會提前向邵安荷打招呼。
邵安荷等他到半夜,不見他的半點蹤影。
邵安荷又氣又急,惱羞成怒,抓起床上商銘威的那個枕頭用力扔到了地上。
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發泄了一會兒。
邵安荷倒進床裡,心裡這才認真思索起商銘威說的離婚的事情。
翻來覆去,邵安荷難以入眠。
如今她已經被老爺子趕出商宅,商禮當初回公司掌管大權後,她也被趕出商氏,她現在唯一能依仗的隻有商銘威了。
所以絕對不能離婚。
商銘威是早上九點多才回家的,宿醉一夜,他頭痛欲裂。
到了家就想直接躺床上睡覺。
“昨晚你去哪兒了?”
邵安荷差不多一夜沒睡,天亮後她就給商銘威打電話,但商銘威已經關機。
所以她隻能等。
現在好不容易把這人等回來,結果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就要上樓。
邵安荷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又一個早上。”
在邵安荷和商銘威的婚姻裡,大多時間都是商銘威妥協,低聲下氣的那個人也往往都是商銘威。
所以邵安荷覺得現在自己這麼委屈,已經足夠給商銘威面子了。
“我沒讓你等。”
商銘威腦仁兒亂跳,頭疼的讓他臉色都相當難看。
他瞥一眼興師問罪的邵安荷,瞬間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了。
商銘威扭頭就走,知道今天如果待在這裡的話,他休想有片刻的安寧。
邵安荷一看商銘威竟然扭頭要走,他這不是才剛回來嘛。
“你去哪兒?”邵安荷緊張地站了起來。
“商銘威你什麼意思?”
商銘威站定,背對著邵安荷,“我頭很疼,不想和你吵架。”
這話一下子就把邵安荷努力壓製的怒火點燃了。
邵安荷大步來到商銘威面前,她仔細打量這人身上的衣服,發現還是昨天穿的那套。
商銘威身上酒氣沖天,邵安荷想到他一夜未歸。
“你昨晚到底在哪裡?”
商銘威面無表情,“你不是都看到了。”
邵安荷知道他去了夜總會,她急忙伸手去扯商銘威的襯衫,想窺探出什麼蛛絲馬跡。
商銘威煩不勝煩,一把拍開邵安荷的手,“你夠了。”
邵安荷愣了片刻,惱羞成怒。
“你一夜未歸,我隻是想問問你什麼情況,這難道都不可以嗎?”
“我為什麼一夜未歸你難道不知道嗎?”
商銘威冷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劇痛難忍的太陽穴,腳步一偏,越過邵安荷就要大步往外面走。
他打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先睡一覺。
“商銘威你站住!”
邵安荷疾步追上商銘威,還伸手拽住商銘威的袖子。
“你把話說清楚,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邵安荷無法忍受商銘威這麼漠視她,過去兩人的感情雖算不上濃烈,她對商銘威也沒那麼喜歡,可商銘威對她卻是一直都非常好,很尊重她,也很疼愛她。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商銘威的態度就逐漸發生了變化,邵安荷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不過好在商銘威依舊還是跟她相敬如賓。
可現在,他眼底的漠然那樣刺痛她的心,他這是想要放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