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荷認為商銘威瘋了,“老爺子趕我們出來的時候說過什麼你沒忘吧?他的遺囑不會考慮到我和商雯,商宅如今眼看著已經屬於鹿溪了,如果我再不爭取的話,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商銘威說:“商氏的股份夠我們生活了,而且我還有其他產業,不可能餓到你們母女的。”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和女兒難道隻是為了溫飽嗎?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麼議論我們搬出商宅的嗎?”
邵安荷義憤填膺。
“他們說我們已經被老爺子拋棄了,他們說以後再跟我們接觸,必須得三思後行,你是不知道我社交圈裡的那些太太們明裡暗裡怎麼嘲諷我羞辱我,我還無法反擊回去,難道我以後的日子就得這麼憋屈窩囊嗎?”
“可就算你再怎麼鬨,你也回不去商宅了。”
商銘威不想回去,他本就喜靜,以前在商宅的時候,商銘遠和商銘舟還沒有回來,所以他住的還算順心。
可如今,邵安荷和商銘舟之間又說不出的曖昧,雖然商銘威沒抓到什麼把柄,但心裡到底是不好受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邵安荷指責商銘威,“如果不是你一直敷衍了事,從不把回商宅這事放在心上,要不然我們肯定早就已經回去了。”
“那真是太抱歉了,我的本事向來就隻有這麼多,你嫌棄也好看不慣也罷,如果你執意要回商宅,那我們就離婚。”
商銘威這話一出,邵安荷頓時爆炸。
“你拿離婚威脅我是嗎?你以為我不敢跟你離是不是?”
“你敢不敢無所謂,現在是我受夠了,這種生活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商銘威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壓迫力極強。
“邵安荷,這麼多年了,你對我一直非常不滿意,如今你自由了,你大可以去找能讓你滿意的人了。”
邵安荷心裡咯噔一聲,她知道,商銘威到底還是懷疑她和商銘舟了。
她割腕證明清白,不過是粉飾太平,但大家心裡,懷疑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了。
商銘威大步離去,邵安荷跌坐沙發,失魂落魄。
商雯今天醒的有點晚,下樓的時候就聽到父母在爭吵,她沒想到爸爸那麼果決的要和媽媽離婚。
“媽,這是真的嗎?”商雯大步跑下了樓。
她看著媽媽臉色慘白的樣子,她的心頓時高高懸起。
“你不是說爸爸隻是一時衝動嗎?你不是說他不可能會跟你離婚的嗎?”
商雯六神無主,老爺子已經那麼討厭她了,商禮鹿溪她又得罪了個遍,商家其他人,也沒一個會全力支援她的。
如果父母再離婚的話,那她就徹底一無所有。
“媽,不可以離婚,絕對不可以。”
商雯蹲下死死抓住媽媽的手,“我們已經被趕出商宅了,我們已經這麼慘了,如果你再和爸爸離婚的話,我們以後就徹底要和商家說再見了。”
邵安荷麻木地眨了眨眼睛,“可是你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嘛跟他過憋屈窩囊的日子,要嘛就離婚。”
“都怪鹿溪,都怪江璿,我找她們去,都是她們把你和我爸逼到了這個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