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鹿溪的情緒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她也放心不少。
翌日一早。
老爺子已經去外面晨練了,他近一年來,身體狀態一直不太好,為了能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也是想了了自己的心事,所以他現在每天都要鍛鍊自己。
老爺子今天的鍛鍊項目是晨跑,他跑得慢,但穩健,也不讓管家跟著他,又不是老的走不動了,哪能那麼容易就摔了呢。
跑了兩圈兒後,老爺子已經大汗淋漓,這些運動量對他來說已經夠了,他慢慢緩了下來,沿著小道邊走邊平緩呼吸。
幾步後,老爺子看到了邵安荷和商雯。
他一看這母女兩個,就知道這兩人想做什麼。
老爺子大好的心情受到影響,撩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老爺子。”邵安荷大步上前,和商雯一左一右走在老爺子身側。
“您跑步怎麼沒帶别人啊?您這要是摔了可怎麼好呀!”
邵安荷假裝關心老爺子。
昨天邵安荷擔心老爺子知道了她和商銘舟的事情,私下裡趕緊問商銘舟,商銘舟說以老爺子的性格,但凡知道,絕不姑息,邵安荷這才有勇氣今早來找老爺子。
“怎麼就摔了?你就這麼盼著我摔了?”
老爺子語氣很不好,表情也沉下來。
邵安荷一看出師不利,趕緊搖頭,阿諛奉承道:“老爺子像您這個年紀還能堅持鍛鍊,當然不會摔了,您這是老當益壯,還精神的很呢!”
“不用拍馬屁,而且你拍的也不怎麼高明,我聽的並不高興。”
老爺子就是這樣,直接到讓人無地自容。
邵安荷窘迫地暗暗咬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吧,這麼大早上的過來,找我什麼事?”
老爺子直來直去,懶得和邵安荷虛與委蛇。
商雯看媽媽給她使眼色,她立馬擺正姿態,小聲對老爺子說:“爺爺,您能不能讓我和我媽媽回商宅住啊?”
老爺子就知道會是這事,看來這母女兩個根本就沒把他昨天說的話聽進耳朵裡。
他問這母女兩個。
“你們覺得我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嗎?”
邵安荷為難又無助,裝著可憐地說:“爸,您一向頂天立地,說一不二。”
“那你就該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回還的餘地。”
“可是爸。”邵安荷淚眼汪汪。
“爸,我在商宅待了這麼多年,如今我大嫂和老三一家都住在裡面了,我卻搬了出去,我在外人面前實在很難抬頭。”
“這是你們母女不知天高地厚的結果,怨不得我。”
老爺子又擦了擦汗,他還想到邊上拉伸拉伸呢。
可邵安荷擋住他的去路,眼見著四下無人,她豁出去的直接跪在了老爺子面前。
商雯看到媽媽這舉動,腦子一空也跟著跪了。
邵安荷哽嚥著看向老爺子。
“爸,我知道過去都是我的錯,搬出商宅後的每一個白天黑夜我都在不停反思,我知道我做錯了,大錯特錯,我活該受到懲罰,可是爸,商宅是我一直住著的家啊!”
邵安荷打定主意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讓老爺子同意她們一家搬回來。
她哭的更加情真意切。
“爸,我在外面總覺得一直都在流浪,心裡很不安穩,每夜裡噩夢連連,我真的很想回到商宅,爸,求您讓我一家回來吧。”
老爺子很厭惡邵安荷的這種行為。
“這都什麼年代了,動不動就跪像什麼樣子,還是你以為跪在我面前了,我就會同意你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