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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仁跑完步回來的時候,接到了舒欣的電話,“媽。”
“剛才我給明悅通電話,她聲音聽著不太對,是不是病了?她昨天喝了酒,你讓她一個人在家?”舒欣剛才跟明悅通完電話,就不是很放心,因此又給周仁打了這通電話。
“她剛才還沒醒,我出去跑步了。”面對舒欣的問題,周仁一貫從容,“昨天晚上她睡得有點晚。”
周仁這後半句話雖然表達得比較隱晦,但舒欣作為過來人,一下子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咳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追問了:“一會兒你陪明悅一起回來一趟,順便看看你們訂婚宴場地的佈置。”
“好的。”周仁痛快地答應下來,“我先去叫她吃飯了。”
掛上電話,周仁正準備上樓找明悅的時候,就見她已經下來了,兩人在樓梯口打了照面。
周仁目光落在明悅身上逡巡一週,最後落在了她的小腹處,“有不舒服麼?”
明悅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問的是哪裡了,她雖然心理素質不錯,但尚且做不到像周仁一樣那麼坦然討論這種事情,她的耳朵不自覺地有些紅,故作鎮定地搖搖頭,“我沒事兒,你去跑步了?”
“嗯,睡不著,出去活動一下。”周仁說,“阿姨準備好早飯了。”
“那我先去,你洗澡吧。”明悅揮揮手,越過周仁去了餐廳。
阿姨做的早飯是蒸餃,明悅昨晚喝了酒,加上被周仁一通折騰,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七八個,才停下來喝咖啡。
很快,周仁也洗好澡換好衣服下來了,不過他今天一反常態地沒穿西裝和襯衫,而是穿了件淺色的POLO衫,下面搭配的也是一條偏向休閒風的褲子,周仁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明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有些好奇:“你今天不上班?”
“媽來電話了,一會兒跟你回去試旗袍。”周仁拉開椅子,在明悅對面坐下。
“欣姨也打給你了?”明悅問。
周仁笑著“嗯”了一聲,揶揄:“她說你聲音不對,問我把你怎麼了。”
明悅一口咖啡差點嗆在喉嚨裡:“……”
周仁:“不好奇我怎麼回答的?”
明悅:“不好奇。”
她故作鎮定地拿起筷子,為轉移話題,難得給周仁夾了一個蒸餃,“挺好吃的,你嚐嚐。”
周仁哪裡會看不出來她在轉移話題,但他並沒有拆穿她,隻是笑了笑,然後很配合地將餃子送到嘴邊嚐了一口,“嗯,鮮嫩多汁。”
這句評價是看著明悅說的,明悅總覺得他不像是在評價餃子,倒像是在點她。
這四個字……他昨天晚上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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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沒分家,一家人都住在老宅裡頭。
明悅從小就經常過來玩,對周家老宅的佈局環境再熟悉不過。
周仁將車停穩後,明悅跟他一同下了車,朝著周蘊勵和舒欣所住的那幢樓走了過去,進來之後才發現,今天家裡的人基本上都聚在這邊。
家裡難得有喜事兒,周仁是這一輩裡頭個定下來終身大事的,這場訂婚宴,全家上下都沒少給他出主意。
明悅挨個跟長輩打了招呼,舒欣等她說完話後,才開口:“旗袍就在衣帽間,我帶你去試試。”
明悅笑眯眯地點頭,跟上舒欣走進了衣帽間。
旗袍是一件青花瓷刺繡款,舒欣找了設計師定製的,價值不菲,明悅上次試穿的時候,就知道舒欣費了很大心思。
明悅拿下旗袍,去了更衣室換上,但拉不上後面的拉鍊,隻好叫來舒欣幫忙。
舒欣很樂意幫她,不過尷尬的是,舒欣幫忙拉拉鍊的時候,看見了明悅身上的吻痕。
明悅和舒欣是同時看見吻痕的,明悅當時尷尬得木住了,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想劈了周仁這個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