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則站在一邊,笑著回答,“去少爺的别墅了,說春遊啊!”
江秀枚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特有的香味在唇齒間散開。“出遊啊!真是有閒情逸緻。”
何媽一愣,這是......
夫人常年獨居國外,對少爺也是關心甚少,這一回來可不要惹的少爺不快,母子間增添矛盾。
“這不春天到了,鳥語花香,小少爺和小小姐也吵著要出去玩。”何媽幫著解釋。
江秀枚動作優雅,放下咖啡,站起身來,“懷著孕,還想著玩。”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何媽一愣。這是要責怪少夫人了。這幾年的相處,何媽對霍清漪很是瞭解,也因為這份瞭解,對霍清漪很滿意很喜歡。
“夫人,不是的,少夫人她......”
“何媽,我看你老了,人也看不清了。”江秀枚阻斷何媽的話,看著以往聽從自己命令的人,現在竟然幫著霍清漪說話。自己在這個家裡是沒了一點分量了。
心頭升起一股子火來。
“我回房休息,他們回來告訴我一聲。”扔下這句話,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
何媽楞在原地,多年未見,夫人尖銳不少,話裡話外都是對少夫人的不滿。想到婆媳關係緊張,倒黴的還是少爺。不說對霍清漪的喜歡,就算看在顧禎闐的面子上,何媽也不想他們關係不融洽。
但是剛才夫人的態度,何媽臉色一暗,身為仆從,也是自己抬舉了自己。
顧禎闐和霍清漪起床用完早餐就往顧家老宅趕。
何媽和管家早早守在門口,見到他們回來,何媽更是上前拉住了霍清漪的手。
被拉住手的霍清漪一愣。“何媽?”
何媽又想起江秀枚高高在上冷淡的表情,手上一鬆,“少夫人,是我違矩了。”
這話讓霍清漪和顧禎闐都楞住了,這話從何說去。
霍清漪重新握住何媽的手,“身體不舒服嗎?”
何媽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掌心,儘管不乾什麼粗重的活計,但這雙手也沒怎麼保養,掌心還有一點粗糙。而這粗糙的手上,正放著一雙柔軟無骨,白皙嫩滑的手。她輕輕握了一下。
笑著搖頭,“我沒事。就是怕手上毛刺刺地戳到了你。”
霍清漪彎眼一笑,“何媽真會開玩笑。”回頭一定給她老人家送點護膚產品,哪有女人不愛美的。
原本還想玩一天的霍繁星和霍繁嶽站在他們身後,“不是說奶奶回來了?人呢?”
何媽才想起來,還沒去通知。
一直沒說話的管家站了出來,“已經安排人去了。”
顧禎闐和霍清漪對視一眼。
江秀枚來的很快。她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一家子坐在客廳裡,彷彿他們才是一家人,才是這老宅的主人,而她隻是一個過客。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但是顧慮兒子,她硬忍著沒有立刻發作出來。
“你們回來啦?”沒有面對何媽時的趾高氣揚。
顧禎闐和霍清漪還有兩個孩子見到她下樓都禮貌的站了起來。
“奶奶。”
“媽。”
“哎,好好,坐坐。”江秀枚忍著心裡的不舒服,上前拉住霍繁星和霍繁嶽的手。
“哎呀,一兩年沒見都長這麼高了,大姑娘帥小夥。”
被她拉著手的霍繁嶽有點不適應,掙紮了一下就抽出了手。
江秀枚也鬆開了霍繁星的手,轉頭望向霍清漪。
被她看著,霍清漪若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