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平回到禦苑,一邊唉聲歎氣一邊安慰席雲渺,蔣愷霆也直接去了禦苑,他站在席雲渺面前,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席雲渺趴在沙發上嗚嗚地哭著,對男人聲聲指責,“我都跪下來求你爸爸了,我答應你爸爸帶著孩子出國,永遠都不再回來,他不相信我,他不放了孩子,那也是他的親孫子,為什麼你們蔣家人的心這麼冷,這麼硬!”
蔣正平眼睛濕潤,拍著孫子的肩膀,“渺渺罵的對,你們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蔣愷霆默默地承受著一切指責。
席雲渺哭累了,被他抱進了房間裡,她不再排斥他,嚴格說是沒有力氣排斥他,她盯著天花板,幽幽地說:“姓蔣的,可以放過我們嗎?可以放過我嗎?可以放過你的孩子嗎?”
蔣愷霆聲音沙啞,“對不起,我一直想保護你的,有了孩子想保護孩子,結果卻讓你們受了更大的傷害。”
席雲渺嗓子乾啞,“如果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你們蔣家人同歸於儘,一個也不放過。”
蔣愷霆抱住她,“好,我們一起,我們一家四口在地下團聚。”
席雲渺滿眼絕望,“不,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希望我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再遇到你,再和你有任何聯絡了。”
蔣愷霆的喉嚨口像針紮似的疼著說不出來話,那毫無生機的眼神是最鋒利的刀,一刀刀捅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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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大宅內。
天色暗了下來,車庫門被打開,有傭人端著飯菜走進來,席睿琦伸著脖子往外看,“媽咪呢?爹地呢?”
席睿清則抱著妹妹,警地說:“還讓吃飯啊?是打算讓我們一直住在這裡嗎?”
傭人不理他們,放下飯菜就往外走。
席睿琦餓了,看見吃的就想吃,席睿清製止她,自己先吃了兩口,席睿琦不高興了,“哥哥,為什麼你能吃,我不能吃?”
席睿清莞爾,“萬一壞人下毒怎麼辦?”
“會毒死我們嗎?”席睿琦眨著一雙好奇的眼睛。
席睿清感受著身體反應,一直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沒有下毒,吃吧。”
席睿琦抓起一個饅頭就往嘴巴裡塞,“哥哥,我們要在這裡睡覺嗎?”
“現在看來應該是的。”
“媽咪和爹地會不會想我們?”
“會,一定會的。”
傭人帶來的飯菜很多,兩個孩子一會就吃飽了,還剩下了很多。
席睿琦問,“這家人很有錢嗎?”
“嗯,有錢。”席睿清回答。
“可是我很害怕,怎麼辦?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
“因為我們的爹地是蔣愷霆,關著我們,是為了對付爹地。”席睿清耐心的解釋,“也就是說,這個家裡的人呢,和爹地是仇人。”
“哦,爹地也有仇人啊,都是壞蛋。”
孩子玩了一天,吃過飯後,席睿琦靠著牆邊後來就睡著了,席睿清一直陪在她身邊,像個大人一樣,用自己小小的身體保護妹妹。
……
第二天一早,蔣正平和蔣愷霆就到了蔣家大宅,席雲渺非要跟著來,被強行留下了。
而律師也如約而至,公證極其簡單,蔣愷霆根據律師擬的檔案簽字就可以了。
他匆匆掃過,拿起簽字筆刷刷地寫上自己的名字,“爸爸,可以了吧。”
蔣維成滿意的點頭,這才吩咐人帶兩個孩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