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也有點生氣,他長這麼大,除了他爹,他還沒儘心儘力的這麼伺候過人。
吉祥忍著疼道:“至於,非常至於,我就記著你,記一輩子,”
林舒舒了口氣:“好,記著吧。”
他拿著盆出去了,他一走,吉祥也覺得自己可能過分了,他偏過頭,以為林舒不會再過來了,可沒一會兒,他又來了。
這回水盆放遠了一些,林舒扯開他衣服,給他擦著身,說:“這也幸虧是我,你就燒高香吧,如果是許大夫來了,你要讓他給你把屎把尿的?”
吉祥一想也是,那不就破壞他在許大夫心裡的完美形象了嗎?
見他沒吭聲,林舒道:“我說你也是,你之前不是有個相好嗎?怎麼就看上許大夫了?許大夫心裡有人。”
吉祥一怔:“那不是我相好,許大夫心裡有什麼人?”
林舒道:“就是你相好,我都看見了。”
吉祥怒了:“我說了不是。”
林舒敷衍:“好好好,不是,不是行了吧,真搞不懂你們,嬌嬌軟軟的姑娘不好嗎?喜歡個大男人。”
吉祥眯著眼睛看他:“說的好像你見識過姑孃的好一樣。”
林舒不服氣:“我……我算沒見過,可我就是知道。”
吉祥懶得理會他,繼續追問:“許大夫喜歡誰?”
林舒說:“當然是我陶子姐了,如果沒有裴二哥,我陶子姐,肯定就嫁給許大夫了。”
吉祥覺得他受到了傷害,看著林舒,恨不得打爆他的頭,他覺得林舒就是故意的,故意氣他,殺人誅心,說的就是他,果然是道貌岸然的讀書人。
林舒還在說當初的事,字字句句都在往吉祥的胸口插刀子,一直說一直說一直說,吉祥還拿他沒辦法,所幸閉著眼睛自己生悶氣去了。
…
薑老夫人染了風寒,差人請了裴湛過來,裴湛剛給老夫人開好了藥,薑大夫人和幾位夫人都來了,人人都很擔憂老夫人的病情。
“溫大夫,老夫人如何了?”薑大夫人問。
之前裴湛治好了她,她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裴湛道:“無事,老夫人隻是染了風寒,吃幾服藥就好了。”
薑大夫人鬆了口氣,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什麼,這時候丫環跑回來道:“大公子回來了。”
薑大夫人皺眉:“老夫人病了,他亂跑什麼?”
說完,她就不著痕跡的看了雲意一眼,雲意站在老夫人身邊,一副孝順的模樣,老夫人對他也很信任,這讓其他人有些不滿。
薑衛和雲意不和,如今薑衛出了事,雲意往老夫人身邊跑的更勤快了,薑大夫人原先就不喜歡他,如今看著就更不順眼了。
“薑意,你去送送溫大夫。”大夫人說。
雲意點點頭,和裴湛一起出門,正好遇到了要進門的薑勇,薑勇身邊還跟著個青年,裴湛不認識,但是雲意認識這人。
“這是董威,董家的人,之前一直在京城,年前才回了府城,你認識嗎?”
裴湛搖頭,京城那麼大,他也不是什麼人都認識的。
董威和薑勇正說著什麼,忽然抬頭看到了雲意和裴湛,衝他們兩個笑了笑。
薑勇也看了過來,不過對“溫行之”隻是一掃而過,到是盯著雲意看了半晌。
董威小聲道:“想不到他也在這裡。”
薑勇:“你說誰?”
董威道:“溫行之啊,前段時間秦家的事鬨的沸沸揚揚,這個溫行之沒少出力,如今秦家換了個家主,秦忠死了,秦時與流放,秦昭去了京城,可溫家醫館還好好的開著。而且秦家還和溫家醫館和平共處,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薑勇那段時間在調查薑衛的凶手,回來後,秦家的事情已經了了,他隻是聽說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董威笑道:“這個溫行之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治好了燕北王,治好了大夫人,在秦家的壽宴上,燕西樓還對他百般維護,就連薑意都替他作證了。”
薑勇看了董威一眼,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拐彎抹角的,不過他說的到是實話。
他眯了眯眼睛,也多看了溫行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