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好幾天才擦乾淨,掉了好幾層皮,終於再也看不見了。”
她在笑,連眼睛裡都是笑意。
好像擦掉了那個刺青,脫了幾層皮,是那麼榮耀的一件事。
其實,刺青是怎麼抹掉的,頭髮是怎麼再也長不出來的。
難道他霍北冥不是最清楚的嗎?
那些折磨和侮辱,不都是他找來的人乾的嗎?
現在裝不知情,不覺得噁心嗎?
那句,我的老公是霍靖西。
霍北冥如被雷擊,心臟幾乎不會跳動了。
“霍先生,你吻也吻了,一百萬......”
“你休想!你不配!南煙,你太臟了,太噁心了。沒錯,你老公是霍靖西,你憑什麼出來勾搭别人?蘇宇諾是你可以勾搭的嗎?”
冰涼的水再次澆到她的身上,南煙的脖子被掐著,蓮蓬頭裡的水不停的澆在她的唇上。
霍北冥冰涼的指尖不停的擦拭著她的唇,狠狠的搓著。
那裡太臟了,蘇宇諾親過,他也親過。
她不該那麼臟的。
她不能那麼臟,哥哥不喜歡臟東西。
暴力的動作讓南煙彷彿回到了監獄裡被拳打腳踢的時刻,她驟然有些恍惚。
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嘴唇紅腫麻木,牙齒都在打顫,雙目失神。
“我錯了,我聽話,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脆弱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破碎。
霍北冥手裡的蓮蓬頭頓時千斤重,再也舉不起來。
他不明白,她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不過坐了五年牢而已。
手機響起,霍北冥走出浴室。
電話那頭傳來老爺子的訓斥聲:“霍北冥,你兒子在醫院暈倒了,你快點給我死過來。”
霍北冥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依然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南煙,緊緊的握了握拳,轉身離去。
出門的時候碰上找上來的青姐。
青姐本想替南煙求情的,但是看到霍北冥黑的像烏雲壓頂的臉,她忽然沒了開口的勇氣。
人都是自私的,誰真的有勇氣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挺身而出,連累自己。
最後,她低頭說了一聲。
“霍先生,對不起,我...”
“給她準備一身乾淨的衣服。”
霍北冥的話讓青姐倍感意外,底下的人都說霍先生生氣了,恨不得南煙死。
“您說什麼?”
“我說的話從來不重複第二遍,你要聽不見,明天就别來了。”
“聽見了,聽見了。”
青姐連忙應聲,目送霍北冥高大冰冷的背影離去。
進電梯前,霍北冥陡然停住,轉頭目光深邃的看向青姐。
看的青姐有些不知的所措:“先生,還有事?”
“舞不準再跳,帝王以及帝王旗下任何地方不可以再出現這個人。”
霍北冥轉身離開,沒再回頭。
南煙不可以出現在帝王,南煙不要臉,但是他霍北冥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