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聞言,頓時就是一僵,他當然是想高呼冤枉,可是面對著封遠圖冷若冰霜的臉,他哪裡就敢真的喊出來,他不敢說自己冤枉,更加不能認罪,所以一時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那麼唯唯諾諾地跪著,十分憋屈。
自打二皇子進來,廖朝暉便就是一臉死灰,心裡僅剩的那點子指望,都被澆滅了,這個時候跟二皇子並肩跪在一起,廖朝暉的一顆心是徹底跌倒了穀底。
封遠圖冷哼一聲,懶得再多費口舌,對著嚴複抬了抬手道:“二皇子也到了,那現在就繼續吧,嚴複,且說說你還查到了什麼好東西。”
“是,屬下遵命,”嚴複躬身道,“屬下奉萬歲爺之命,調派禦林軍侍衛監視廖府,於昨兒夜間,尾隨廖府侍衛行至一處京郊别院,在裡面發現一名孕婦,經禦林軍盤查,此名孕婦乃是佟府長孫媳穆氏,如今已有近五個月的身孕,此處别院乃是二皇子名下的一處别院,經審問,屬下從廖府侍衛還有别院裡的一乾人等口中得知,穆氏腹中骨肉乃是二皇子之骨血,穆氏於佟府舉家搬離京師遠赴西北之際,被二皇子暗中安置在了此處,與此同時,二皇子府傳出二皇子妃已身懷有孕之喜訊,而且傳出的二皇子妃的孕期與穆氏恰好相同,屬下已經將穆氏還有這一乾人等都扣在該别院裡,由禦林軍監控,等候萬歲爺發落。”
嚴複條理清晰,將事情經過簡潔卻明瞭地說了一通,他這話一出,二皇子登時就是暴跳如雷,手指著嚴複,狠狠道:“你胡說八道!本宮的别院裡面怎麼可能住進去佟府的婦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來陷害本宮!”
“父皇!他這分明就是在陷害兒臣!就是想讓兒臣身敗名裂!兒臣雖然荒唐,可是卻也萬萬做不出這樣的混賬事兒,父皇,你可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二皇子又轉頭跟封遠圖叫屈,他雖然混不吝,可是卻也知道在封遠圖面前如何做個孝順乖巧的兒子,這些年也是仗著封遠圖的偏寵,屢試不爽,這一次更是前所未有的可憐,眼睛都通紅了,二皇子還尤嫌不夠,衝著封遠圖就把額頭磕得梆梆作響,“父皇!兒臣實在冤枉啊!”
嚴複冷眼看著二皇子哀嚎不已,不禁在心中冷笑,二皇子這又是何必呢?二皇子這李代桃僵之舉,萬歲爺又不是才知道,早就已經是心知肚明瞭,原本也就存著要收拾二皇子的心思,隻不過如今是提前了而已,二皇子這個時候還不認罪,竟還口呼冤枉,這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然,封遠圖的臉都陰沉得不像樣了,他冷眼看著二皇子,眼中滿是厭惡,轉而他又將目光落到了廖朝暉的身上,嗤笑道:“果然是舅甥一心啊,廖大人將將還高呼冤枉,二皇子跟著也喊起冤來了,廖大人,這個時候,你還覺得二皇子冤枉嗎?”